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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抿了下唇,回答,「當夜陛下坦白他也曾偷偷想過我們,又怕割捨不下我們時,我就對陛下說以後就不需要割捨了,陛下走到我哪我便跟到哪,只願陛下不要嫌我煩。」
他當時說這一句話,本意是為了讓謝安雙更有安全感,卻不料反而成為了加重他枷鎖的束縛。
看出邢溫書的情緒變化,元牧嘆口氣,說:「那就是了。陛下習慣了元貴對他的打壓,而邢公子是第一位明明白白將真心袒露出來的,你們又恰好心意相通,陛下便在潛移默化中執著於邢公子對他的承諾。表現出來的狀態,便是如今這般寸步不離。」
「至於解決的方法……」元牧往謝安雙那邊看去一眼,搖搖頭歉意地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就得靠邢公子自己了。不過我相信以邢公子對陛下的珍重與瞭解,弄清楚原因後是可以想到解決方法的。」
邢溫書明白他話中的道理,點頭道:「我明白了,也麻煩元公子跑這一趟。」
元牧道:「無妨,本就是我與茹懷的約定義務所在。接下來的一段路我會暗中跟著你們,若是陛下又出了什麼狀況,也方便隨時聯絡。」
能多個醫術保障邢溫書自然不會拒絕,點頭應下後確認沒有旁的事情,便起身回到謝安雙身旁。
謝安雙在屏風外等候了一陣,心情明顯焦躁了不少,直到見到邢溫書從屏風中出來才終於安下心,又是那副乖巧沉默的樣子,手邊的茶放涼了都未曾喝過一口。
邢溫書走過去憐惜地揉了下他的腦袋,溫聲道:「我和元公子已經聊完了,今日現在這客棧裡休息一下,明日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謝安雙點點頭,也沒問要去哪裡,只要仍然跟邢溫書在一塊就全然不在意旁的事情。
而直到三日後的中秋,當他站在鄰城歸莫城的邢府門口時,才忽然想起邢溫書是臨郡人。
「二公子。」
邢府門口的侍衛仍是邢溫書那批,一眼便認出他來,恭順行禮的同時難掩眸底的欣喜。
邢溫書溫和地向他們頷首致意,牽著謝安雙的手要往府內走。
謝安雙在這時顯得有些膽怯,頓在原處不敢上前。
當年邢老丞相的嚴厲還歷歷在目,即便當時謝安雙總是假裝不耐煩,但心底裡還是有些怕他的。其餘的邢家人他基本沒有見過,對他們的性子也不瞭解。
許是感受到他的緊張,邢溫書停下腳步,輕輕捏了下他的手,笑著安撫:「別擔心,我的家人們都很友好的。而且我已經提前同他們說過,帶你回來一起過中秋,他們都很歡迎的。」
謝安雙還是有些緊張,猶豫過後還是跟著邢溫書的步伐走進去。
邢府在整個臨郡中都是有名的世家,但府邸修建得低調而有內涵,放眼望去都是些花草石木,很雅觀。
謝安雙被邢溫書牽著繞過一個連廊,直奔主院而去。
許是提前打過招呼,加上這時正是悠閒的時辰,邢府的人都聚在主院中,沒過多會兒謝安雙便聽到了院子裡傳來的熱鬧動靜,心底再次生出些膽怯。
這一次邢溫書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拉著他直接往主院中去。
「阿慎舅舅!」
最先看到邢溫書的是院子裡兩名在玩鬧的小孩,一見到邢溫書就欣喜地一把撲了過來。
一男一女兩名小孩長得很相似,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模樣,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一左一右將邢溫書抱了個徹底,無意中擋開了原本正與邢溫書牽著手的謝安雙。
被迫鬆開手,謝安雙心底又生出些不安,想開口喊人時卻見邢溫書溫柔地笑著蹲下身,回抱了一下兩個小孩,熟稔地關心起他們的近況。
……說起來,邢溫書與他的家人們也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