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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他又沒告訴我,我怎麼知道。進包間之前,我還猶豫著怕見到他,可現在知道他不在,心裡像是地陷出一個洞,什麼都無法將它塞滿。
“他是怎麼去的?”我愣了愣,問出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沙博看著我的目光有些莫名,“飛過去的啊。
孫廉是瞭然於胸,輕聲一笑,“當然是跟高建瓴一起去的。”
果然是跟她一起去的,方才因地陷出現的一個大洞立馬被巨大的情緒塞滿,是什麼情緒?我自嘲一笑,自備、羨慕、嫉妒、恨……當然還有痛苦。
“這都年底了,還過去。”年前還能回來嗎?這應該才是我想問的問題。
“我們有春節,人家又沒春節。”沙博說完,拿起酒杯去鄰桌敬酒。
孫廉會意一笑,“訂的雙程票,今晚的飛機,不出意外,明天能回來。”
時不時有同事過來敬酒,我以紅酒回敬。每次單位飯局,男人都是白酒,以吳繼琛的話來說,喝白的,那才是純爺們,這句話瞬間得到了所裡所有男士的贊同。
孫廉晃了晃杯中的白酒,“你跟玄大在一起真就那麼難嗎?”
我瞄了一眼周圍,喧鬧聲沸騰,早已淹沒了我跟孫廉的說話聲,“不是難,是不敢。”
記得雨時說過,她寧可莊曜是一個花花公子,新鮮勁過去也就算了。與其說雨時沒心沒肺,還不如說她是自卑和害怕,害怕自己變成喬木上的絲蘿,我又何嘗不是!這句話在古代行得通,在現在未必行得通,至少在雨時和我這裡行不通,若不能同成為喬木,我也絕不願成為絲蘿。
玄晉予的愛不是山崩地裂,也不是波濤洶湧,他的愛來的不知不覺,來的很輕,就是這份輕,讓我的生命無法承受。
酒過三巡,沒有彭老在場,大家開始肆無忌憚的直抒胸臆,聊的暢快,說的盡興。以前年夜飯,彭老雖會提前離席,大家總會覺得意猶未盡,今兒我算是開了眼界,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斯文掃地。大聲喧譁,還不時的打著酒嗝,任誰看到這個場面,也不會相信這些是律師界的精英。
沒等席散,我提前離開。孫廉見我喝了紅酒,不放心說要送我回去,我搖搖頭。見我一臉的堅決,他也不再堅持。
我沒有立即去站臺坐公交,而是迎著寒風漫無目的瞎走,寒風吹的我清醒不少,看了看時間,已是十點,玄晉予那邊應該是十二點了,他是休息了,還是在工作?
倘若他今天來吃飯,他會不會說送我回去?不會,他不會說。玄晉予是個行動派,他會直接陪著我走到站臺。如果說話,他最多也只是說,我們還是坐公交吧。
平時,只要我們一起下班,玄晉予總是陪著我一起坐公交,除了緊急情況,亦或是深夜沒了公交車。就因為這樣,我常常譏諷他小氣,比我還摳門。他只是笑笑說,是受我的影響。
坐上公交車,看到窗外隨風飄舞的燈籠,隨著一顆顆梧桐樹向後退去,明明是張燈結綵的節日氣氛,我只是看到一片落寞的紅,就像喜慶的洞房裡,鮮亮的紅蓋頭下,卻不是夢寐以求見的那張臉。
公交車晃晃悠悠一個小時才到站,這一段路怎麼那麼長!我恍惚一笑,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剛上班那會兒,也覺得家離市中心很遠,可是久而久之也已經習慣。自從玄晉予常常同我一起坐公交開始,這條路似乎也沒那麼長了,甚至有段時間,覺得這條路太短,公交就這樣一直開下去該有多好。電光火石間,忽然明白,玄晉予為什麼喜歡坐公交車了。
小年夜夜裡下起了大雪,雪片就像小學課本里形容的那樣,鵝毛般的大雪。一夜之間,銀裝素裹,院中的積雪已漫過鞋幫,這樣的大雪在南方是很少見的。
因老太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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