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迷霧(第1/2 頁)
在我們發現它之前,它就先找到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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僱傭兵向來不是一個能被稱為高尚的職業,殺人,綁架,勒索,威脅,搶劫,偷盜……這些被世俗貫之以惡行的詞語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無一不時刻出現在我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事實上,唯一和軍隊所不同的是,我們的行為不被賦予使命和榮譽,我們也不為自己的惡行而感到正義或滿足。
沒人會因我們的歸來而將我們視為英雄,理所當然沒有鮮花與掌聲的迎接。
我們的工作只是在屍體與屍體之間尋找被血跡浸透的金錢,我們的價值只是在一次次的任務中,成為好用的工具和犧牲品,然後祈禱自己能順利活過下一次任務的同時為這次的大難不死而放肆歡呼。
在泰拉,海洋遠遠比陸地要更為神秘許多,由於天災的出現,人類對海洋的認知度和探索範圍被無限的拉小。
無數科學界能人志士企圖瞭解擁有無數資源與可能性的大洋,他們認為海洋深處存在某種不被證實的高度文明,他們的生存環境和生活方式與陸地上的人類截然不同,他們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並比陸生生物更瞭解天災和善於掌控源石的恩賜,甚至,在他們的文明紀錄中存在天災誕生的緣由和歷史。
也許,源石病並非是不治之症,而治癒源石病的方法將來自海洋。
無限的遐想和在各地海灘發現的證據無不推動著有識之士向著大海深處湧去,所有人都企圖成為先驅者並站在威廉大學的最高學術講堂裡自豪驕傲的為學術界風享他們的見聞與成果。
可未知不僅意味著機遇,同樣也潛藏著數不清的危險。
死亡也許並不足以冷卻那顆因求知慾與功成名就而炙熱的心臟,在無限的可能性面前,人類的勇氣將被放大到他們從未設想過的地步,同樣,貪婪也是如此。
在行動之前,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什麼結果。
在行動之前,有人將它視為自己科研歷程上全新的開始。
在行動之前,有人已經做好了為科學獻身的準備。
心思各異的人們匯聚在同一艘名為探索者號的考察船上,懷著相同但不同的心思航向了大海深處的迷霧。
科考團的團長名為威廉—亞當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哥倫比亞海洋科研領域有數的領軍人物之一,耶魯大學海洋系終身名譽副院長,哥倫比亞海洋源石研究學會會長,同時也是哥倫比亞國立海洋科學院的高階院士和某所大型生命科學公司聘請的專案研究室主任……他身上有太多的光環,可這些光環如何也無法掩飾他優雅蒼老外表下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執著與瘋狂。
是的,瘋狂,如果不過是內心的瘋狂,不可能會推動這樣一個早已功成名就的人親身前往大洋,他是那個早就做好為科學而獻身的人。
離港一週之後,根據亞當斯多年的研究和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航海圖,探索者號接近了航海圖上的目的地,但同時,也迷失在一片厚重的濃霧裡。
這艘全長998米,寬178米,船深89米,排水量4650噸具有全球航行能力及全天候觀測能力的科考船在一片迷霧中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船長菲斯克洛-巴爾巴耶夫-奇利亞是名純正的烏薩斯菲林人,具有三十年豐富的航海經驗和出身烏薩斯軍方的他,在該行業被稱為是行走的傳奇,當然,如果他不酗酒的話,也許不會被人懷疑他的本事。
而就是這樣一名傳奇船長,在他的航行生涯裡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罕見奇怪的迷霧同樣束手無策。
探索者號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絡,一開始情況並沒有變遭,即使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絡與分不清航行,但亞當斯卻堅定的認為,他們已經接近了目的地,而這片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