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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剛貝茜給他們定義的關係,哥哥弟弟,這只是出於一個哥哥對弟弟的關心,哥哥記得弟弟喜歡吃的食物很正常。陸思榕也不是那種有了物件還四處調情給他人造成幻想假象的人,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還無法放下喜歡,心思齷齪。
不可否認的是他很受用,並將這點關心放入心裡那名為自作多情的瓶子裡。瓶子已經裝了許多陸思榕關心他的瞬間,許多個讓他幻想陸思榕是否也對自己有點意思的時刻。一旦陸思榕結婚他會把瓶口徹底封死,然後捧著瓶子渴望能有新的人來覆蓋掉這些回憶。
回程時車上的氛圍比來時要好,江方野對畢業典禮和拍的一些照片做了一些點評,大部分說的話都得到了陸思榕的回答。
很快他們的話題轉到接下來將近兩個月假期江方野做什麼,因為上個寒假他已經把駕照最後兩個科目考完,這個假期時間比較充裕。
儘管會聽從陸思榕的一切安排,他還是提出能否四個孩子再一起出去旅遊幾天,畢竟唯一一次大家一起出去還是在幾年前,為了慶祝陸思榕高中畢業。那次旅遊直到現在都是江方野的遺憾,明明出發前大家都是開心的,陸思枷陸思橞穿了新衣服,他帶上了陸太太給他買的新相機,一向喜怒哀樂不顯露的陸思榕都在車上和他們開了幾次玩笑。
等到了目的地分配酒店,一切都亂了套。
因為那個時候陸思枷還小,他知道陸思榕絕對不會照顧陸思枷,因此提出自己和陸思枷陸思橞睡套房方便照顧,陸思榕睡標間。怎奈陸思榕不願意,覺得陸思橞完全能承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讓江方野和他睡一間房。最後是江方野好說歹說才把陸思榕哄去了標間。
接下來將近兩星期的旅程沒人在認真玩。陸思榕始終冷著臉,陸思橞記仇不肯露笑,年幼的陸思枷夾在哥哥姐姐中間小心翼翼,負責拍照的江方野想盡辦法都沒讓他們幾個笑起來。一趟下來沒有一張照片透露著玩得開心,他們四人連張合照都沒有。
回來面對陸太太的關心,江方野還得笑著回應,好玩,願意再和陸家三個小孩一起去。被問及怎麼不發幾張照片來看看,含糊地道歉,說沒拍到幾張合適的,自己拍照技術還不熟練。
毫不意外的,陸思榕拒絕了這個提議。他認為江方野行走緩慢腿腳不便,限制了很多能去旅遊的地方;更別說江方野如今的身體條件,腺體治療藥造成的副作用一旦強烈程度提升,就會出現像期末考之前那段時間一樣,因為發熱無法走動的情況,進行全天候的外出旅行簡直是痴人說夢。
對於腿傷江方野無法反駁,只好弱弱地回應了身體發熱,稱自己可以帶藥出去,那個藥非常管用。被陸思榕一句不想出去旅遊還照顧病人懟了回來,略帶不甘地摳了摳安全帶,停止對旅遊這個話題的討論。
車開到陸家莊園門口時江方野的假期安排被決定,他剩下的假期會在本市陸家總公司實習。陸思榕列舉了幾個好處,有實習工資,也能開實習證明,回到大學上交證明能加社會實踐分。
江方野聽著,想告訴陸思榕,就算沒有這些,他也會去。就像昨天對方警告他那般,老實地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10歲到現在18歲的江方野該做的事除了身為學生應該學習以外,就只有身為陸思榕的所有物,無條件聽從對方的話。
陸思榕在對方下車後原地停了一會,直到象徵晚上6點的鐘聲在莊園內響起,才如夢初醒般將車開進車庫。此刻他很確定江方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資訊素味道,雖然不太穩定,時而能聞到時而不能,但絕對是江方野自身散發,不是二次轉移沾染的資訊素。
這股味道現在甚至還在車內殘留,縈繞在他周圍,就像是在編織好戲開場前的華麗帷幕。
喜悅沖昏他的頭腦,嘴角的笑幾乎要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