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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空洞的、面具化的笑容。“並且秉持著我們固有且引以為傲的英國紳士精神,將那位年輕的小姐從部長無意義的喋喋不休中拯救出來。”
*注*
《巴爾達薩雷伯爵像》,文藝復興三傑之一拉斐爾最著名的一幅肖像畫。畫中的巴爾達薩雷·卡斯蒂利奧奈是拉斐爾的摯友,擔任過義大利菲拉拉、烏爾賓諾、曼圖拉三個城邦的外交官兼宮廷侍臣,也是當時很有影響的人文主義學者。代表作《侍臣論》。巴爾達薩雷認為,“完美的侍臣”形象應該是一種“勇敢、精明、熱愛真理、多才多藝而且是有文化教養的人”。拉斐爾的畫作完美展現了伯爵的這種氣質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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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盧修斯·馬爾福向西弗勒斯·斯內普指出的,喬治安娜·胡里奧心中第一千零一次後悔,沒有在康奈利·福吉黏上來的那一刻就按照社交場合上慣例的方法將他甩開。
平心而論,這個粗壯的小個子男人就外貌而言並不特別令人討厭。儘管他的穿著打扮以及儀表風度遠不像自己的朋友、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爾那樣高雅,也沒有萊因哈特·葛雷特巴赫那樣的時髦或是像路易斯·路易那樣的莊重,但喬治安娜非常明白這幾個人……都非常不適合作為一般的參考標準。她認為以英國魔法部長——相當於麻瓜首相的身份,康奈利·福吉只是個性稍嫌簡樸、不注重修飾邊幅。當然這也可以解釋為此刻他是以私人身份出席佩弗利爾的生日宴會,因而缺少那種國事公務場合必須的嚴肅端莊。
喬治安娜也不十分介意福吉的語言貧瘠和情感過分外露。當這位英國魔法部長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攜妻子一同上前向她問候致意,喬治安娜已經準備好了面對這位巫師世界政府首腦的觀察和評頭論足——對於“生活在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的人的好奇、戒備乃至於試探是合情合理的,她不認為這些巫師們會對自己,還有那些與自己一樣的麻瓜們的到場全無驚訝,也沒有對他們能夠成功地掩飾住好奇,並在交流中避免某些失禮懷抱過高的期待。事實上,在接受佩弗利爾邀請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想過今晚未必是一次全然愉快的經歷;但只要還在忍受範圍之內,她會允許這些的存在。
真正令喬治安娜感到不愉快的是福吉的態度,那種言談舉止中自覺不自覺流露的優越感。喬治安娜能夠理解這種優越感來自於年齡、閱歷、政治地位等多方面的因素——從踏入政壇的那一日起這些東西就包圍著她,一日都不曾離開過;而這也表明了巫師和麻瓜們並無多大不同。但她無法理解和忍受的是,在所有的因素之中,“生而為巫師”是福吉良好自我感覺的根源——喬治安娜敏銳地覺察出這一點:和佩弗利爾或是葛雷特巴赫所持有的“巫師與麻瓜差別在於魔法而非能力”、“巫師和麻瓜生而平等不存在種族優劣之分”的基本觀點不同,無論福吉如何“姿態謙和”地讚美麻瓜所取得的成績,肯定巫師和麻瓜對這個“共同存在和擁有”的世界做出了多少貢獻,他眼中的麻瓜始終是弱小的、易受傷的、極度缺乏自保能力的人群(種族),他的話裡話外充滿了一種“援助者”和“保護人”的味道。
她似乎大大低估了巫師對於他們所謂“麻瓜”的無知,或者,因為佩弗利爾、葛雷特巴赫這些朋友而過高估計了巫師對於麻瓜的瞭解。喬治安娜沒用多久就清楚地意識到,顯然在英國,魔法世界的官方認知(或者說普遍觀點),巫師和麻瓜的合作從來不是平等的。而當福吉狀似隨意地談論起伊比利亞半島的現況,特別是西班牙魔法部與麻瓜政府達成協議,透過政府渠道購買少量麻瓜國家公債這樣“令人吃驚的、幾乎沒有先例的、或許標誌了世界的某種變革”的“最新訊息”……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和嚴重缺乏技巧的話題轉折,更是讓她實在無法繼續維持心平氣和。
於是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