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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
“當然是失敗了。”
我想到2008年的國慶,奶奶已經病重了,我走進那愈發變得暗黑的老房子,病床上的老太太已經瘦成枯柴,我開門見山,直接就提出,讓他們把我父親留下的房子還給我。叔叔蹲在床邊抽菸,嬸嬸冷冷地看著我,說我這些年連家都不回,老人病重都沒照顧,憑什麼。我讓自己鎮定,鎮定地迎上她尖刻的目光,嬸嬸老了,眼角都是細紋,我那吊兒郎當的堂弟也長大了,在他們面前,我要擔心的是萬一下一秒被打了怎麼辦。
所以我沒說什麼就離開了,我找了學法律的同學,直接向法院提交訴狀。
嬸嬸的電話就沒有斷過,尖利的聲音在痛斥我,不能給夏家傳承香火,夏家養我這麼多年,我只知道吃裡扒外,現在聯合外人來欺負家裡,她罵我狼心狗肺,她罵我不是人。
我回她,有什麼,到法庭上再說。
我那堂弟試圖到我住的賓館等我,就算我喜歡把人往壞的方向去想好了,我遠遠看到染著一頭金髮的他叼著煙在賓館外面,讓計程車司機掉頭,開去紀曉梵家。
“那晚上,紀曉梵陪著我,抱著我哭了一夜。”
從那天起,我開始抽菸,一開始只是偶爾抽,到後來,抽得還挺頻繁。
“錢沒有那麼容易拿到,我的出國計劃只能延後了,大四那年冬天,我去了一趟北京,去看周杰倫的演唱會,順便去送送準備出國的陸煒。陸煒跟我說,穀雨也會去看演唱會,我一開始是退縮的,後來我對自己說,也許就像上海那次,穀雨知道我去,他自己就不去了。”
“那他後來去了嗎?”
我苦笑:“演唱會那天北京下大雪了,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厚的雪,演唱會照常開,杰倫在舞臺上賣力地唱著,我們在下面瘋狂地喊著。陸煒在我左邊,紀曉梵在我右邊,穀雨沒有來。”
“真是可惜。你沒問原因嗎?”
“我又何必去問。”
演唱會一直到凌晨才散場,打不到車,我走在雪地裡,我沒有準備專門的鞋,冰冷的雪浸入,一直到我的腳底,我麻木了,徹底麻木了。
第二天我就坐火車回上海,準備論文答辯。
我已經不在五百強實習了,因為我沒法保證每天都去,得益於每次放假都在學校幫老師做翻譯的基礎,我去了一家翻譯公司。
那天我正準備去澡堂洗澡,穿著拖鞋,捧著個裝沐浴露洗髮水的小籃子,揹著個裝衣服的袋子,然後遇到褚維。
他說他準備出國了,走之前想見我一面。
老實說,整個大二大三我幾乎都沒見過他,那個時間點,我自己邋遢成這樣,也還是陪他在校園裡走了一圈。
褚維說,他跟陳柏毅很熟,陳柏毅口中常說起我,那個我總是心事重重,像一隻缺乏安全感的螃蟹,把自己藏在厚厚的盔甲裡,別人哪怕只是輕輕一觸碰,就縮排去,跑回洞裡。
褚維說,他認識的夏小滿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他回想起整個大學,最讓他記憶深刻的,是某個下午在圖書館看到的那個盯著窗外一片樹葉都能發一個下午呆的女生,而最讓他自豪的,是在宿舍樓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她告白。
褚維說,他將來恐怕都不會做這麼瘋狂的事了。
我調侃他說:“你將來還要求婚的,可要比這個瘋狂得多。”
褚維竟然說:“小滿,你甩了我,我可沒說我已經放棄你了。”
我還能再說什麼,除了給他一個告別的擁抱,我只能開玩笑道:“學長,將來如果我去德國,你得罩著我。”
他說:“這還用你說嗎?”
放假,過年,我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