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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處長列舉的有關人格障礙方面的現象，有些陳少實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感到很新鮮，也很受啟發，他非常誠懇地說道：

&ldo;處長，你今天說的這些，對我啟發很大。我本來想就這些問題請教有關醫學專家，現在看來這可以免了。&rdo;

&ldo;那麼，你認為陳愛美屬於哪種情況呢？是&l;花痴&r;，還是&l;人格障礙？&r;&rdo;

張處長想考察一下陳少實是真的有啟發，還是客氣話。

陳少實稍微考慮了一下說道：

&ldo;我看這兩個方面都不太象！&rdo;

&ldo;那你還不抓緊時間辦理，明天就要到期了，&l;三長會議&r;還要進行審查。如果批不出去，那就是違法呵！&rdo;

&ldo;這我知道。雖然你以上說的和陳愛美的行為還對不上號，但是我仍然懷疑陳愛美的行為是一種病態行為。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l;病態，&r;我現在還說不清楚，但我在努力搞清這方面的問題。我想，我明天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rdo;

陳少實這樣說，其實他心裡也是沒有底的。他知道，陳愛美不正常，這是肯定的，但是究竟怎麼個不正常，他也說不上來，現在唯一的希望，是王芳和周潔與陳愛美的談話，有沒有新的發現。如果她倆再沒有發現新東西，那麼，他也無能為力了！

第二天，王芳約了同學周潔到市看守所和陳愛美&l;談心&r;，按照分工，陳少實本來是要去醫院諮詢的，由於張處長把他心中的疑惑都作了解答，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去醫院諮詢了。於是他將案件材料又重新整理熟悉了一遍，然後翻看有關法律書籍，尋找法律依據。他找來找去沒有找到有關這方面的法律條文和司法解釋，只找到一個有關和精神病人發生性關係如何處理的司法解釋和相關的學理解釋，按照這些解釋，患精神病或有先天呆痴症的婦女，缺乏正常的意識和意志能力，不能正常表達自已的意志。因此，不論採取什麼手段，姦汙這種婦女，都應以強姦論處；精神病人在發病間危害社會的行為不負刑事責任。陳愛美不是先天痴呆婦女，也不是精神病人，這個規定和解釋對她不適用，陳少實有點兒洩氣了。因為下午這個案件先要向&l;三長會議&r;匯報，陳少實心裡很急，加之其他工作也沒有什麼好做的了，陳少實便和王芳周潔一道來到市看守所。為了不打擾王芳周潔與陳愛美的&l;談心&r;，陳少實沒有跟她們進提審室，而是進了看守們的辦公室，打算和看守們隨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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