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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本來就愁著自願去那般偏僻封閉的地區的人少,正好季禮和這麼堅決,直接下了調令。
等季家知道時候,調令已下。
季正信還因為這個找過季禮和,和他談過之後,季正信也撒手不管了。
季家和葉家再怎麼不樂意,調令已下,季禮和若是自己不願意,季家和葉家還能在裡面幫忙迴旋,但是季禮和幫他們拆臺拆得極歡,誓死不改口口聲聲說自己非常願意去為國家做貢獻。
季家和葉家也沒了辦法,千推萬拖想要季禮和迴心轉意,但半年後,季禮和還是不改其志走了。
之後就是遇到宋璇,並且在麗水小鎮做出的政績連上面都不得不重視,季雄也老了,壓不了他了。
更別說今日季正信今非昔比,他視季禮和為自己政治資源的繼承人,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季雄再打壓季禮和。
並且季正信的孩子可是確定了不會走仕途,走起了商途,季家集團怕是日後會交到他手上。
至於葉家,季禮銘很上道地沒有插手進去,不然季禮和怕是要和他翻臉。
「我媽的墳沒去季家那邊的,我照著她的遺書給她選了一塊和葉家季家都沒關係的好地方。」季禮和抱著宋璇說道。他面目說起這些時候很平靜,猶如一灣死水,可宋璇垂眸瞧見了他手背上浮現的青筋,知道他內心沒有面上這麼平靜。
「老爺子倒是想遷墳,說了很多次,」季禮和低低地笑了聲,很有諷刺的意味,「他倒是想,那時我就告訴他,他要把我媽的墳遷走,我就刨盡季家宗祠那邊的墳。」
能把自己親爹打進醫院住了三個月還廢了生育功能,季雄可知道季禮和不是說笑的,他瘋起來真能做出這些事,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他沒放棄勸說季禮和把墳給遷回來,每年季禮和在葉姣忌日去祭拜的時候都會來坐坐,當年頭七時候勸了許久,季禮和紅著眼睛拿著棍棒趕才趕走的。
「而且我媽還留了另一封遺書,就是給叔叔的,但我到今天都沒找到他,問那老頭子他也不知道了。」季禮和聲音悶悶,「我一定要找到他。」
宋璇靠在季禮和懷裡,反抱住他。只怕這時候季禮和還對葉姣的死耿耿於懷,責怪自己。
但她也勸不了什麼,這種事怎麼說?季禮和覺得是自己忽略了葉姣才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地步,而葉姣怕是也早有死志,不然遺書都早早準備好了。
「所以……那時候你才能覺得我是抑鬱症?」宋璇探出頭,蹭了蹭他的下巴,問道。
在麗水小鎮時候她覺得自己掩飾得挺好的,也就和自己朝夕相對的父母察覺自己心情的異常而已,不過當時他們覺得是自己遭逢大變造成的,也沒想到心理問題上去。
「嗯。」季禮和算是承認了。
葉姣的死已經成了他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自己總會忍不住回想起那段時間和葉姣的點點滴滴,越想越是能看得出裡面的不對勁。
但他當時就是沒細想。
不過也是宋璇是他的一個驚喜意外,他忍不住關注她的一舉一動,這才發現一些細節,其實和他母親那時的狀態對得上,才覺得,宋璇也是抑鬱症。
也幸好發現得早,不然哪日宋璇也和葉姣一般,可能她的父母才發現。
不過說起這件事……季禮和低頭看宋璇,屈膝抬高了一下大腿,讓宋璇坐得更穩:「你真的不記得我?」
「記得什麼?」宋璇疑惑。
季禮和嘆口氣:「也是,當時我那麼邋裡邋遢的,像是街邊的乞丐,你不記得也正常。」
宋璇:???
「旌東街,孤兒院門口的那個坐在街頭的人,你不記得了?」季禮和靠在宋璇肩膀上,吐出的氣息灑到宋璇的耳朵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