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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個月得去一趟心理診所;他換了電話號;他對連嘉澍這個名字唯恐避之不及。
懸崖峭壁上,刀刃距離安全繩毫釐之間,伊萬問為什麼。
&ldo;你的胡說八道針對這個世界任何女人都行,但唯獨她不行。&rdo;
混蛋,連嘉澍這個混蛋,他自己都知道了那是胡說八道,現在倒好,自己也胡說八道上了。
連嘉澍這是吃錯藥了嗎?
忿忿地,腳步從這頭到那頭,從那頭再到這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個來回,腳步沿著房間門,想起什麼,折回。
開啟洗手間門,一張臉乾乾淨淨了,頭髮也按照他喜歡的那樣放著,整整齊齊別於兩邊耳後,如數垂落於背後。
撥出一口氣,林馥蓁開啟房間門,起碼,她得和嘉澍解釋她和伊萬的事情,那晚和伊萬在一起的是克立翁酒店的一名服務生。
四層半高的圓形筒樓最開始就只住著連嘉澍一個人,後來,伴隨著她在這裡住的次數開始有了她的房間,她喜歡的窗簾顏色,她愛吃的零食,甚至於,針對她喜歡的口味,廚師都有了。
這裡更像她的家。
周遭靜悄悄的,透過窗,糙坪空無一人,走廊也是空無一人,除去房間之外,書房琴房是嘉澍愛呆的兩個地方。
書房沒人,琴房在三樓。
剛過樓梯拐角,林馥蓁就看到了那縷燈光,嘉澍果然在琴房裡。
也不知道怎麼的,一顆心砰砰亂跳了起來。
一顆心砰砰亂跳著的原因來自於從心底裡忽然泛上來的那個念頭&ldo;嘉澍如果想要她,就給他唄。&rdo;那個念頭伴隨著一節一節臺階越來越清晰,一顆心跳得越發厲害。
心跳的弊端導致於臉頰發燙,再下一節臺階時,林馥蓁想起琳達和她說的話,琳達說有一次和鋼琴家男友在琴房做,&ldo;林,那種感覺特別棒,開始是小夜曲,中間是歡樂頌,後面是狂想曲。&rdo;琳達如數描繪。
琴房,琴房……
不能再去想琳達在形容琴房時的情景了。
可不想了,也無法阻止臉頰發燙的程度。
站在琴房房間門外時,雙頰發燙的程度讓林馥蓁心裡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可,又有小小另外一撥聲音在告訴著,她身體哪個部位他沒看過沒摸過,就差沒去抵達了,這個想法讓雙頰都要滴出火來了。
呼氣,手壓在門板上。
門被推開到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的身位。
小心翼翼從那道身位進去,想了想,帶上門。
腳踩在地毯上,沿著琴房唯一的光亮處。
一百五十坪空間採用全開放式,隨處可見各種樂器,靠近地中海方向的圓形凹陷處擺放著藍水晶三角鋼琴,光亮來自於鋼琴上方的投影鐳射光,光呈現出漏斗式,把鋼琴烘托得宛如清澈見底的海平面。
海平面上,一人影側立而站,那人影的目光專注於水中央。
此情此景,讓人聯想到希臘神話裡的水仙少年,終日只為水中央的倒影。
不,不不,她可不能讓嘉澍變成分不清夢幻還是現實的水仙少年,嘉澍還要和她一起玩,玩很久很久以後的故事。
關於他們的故事,她都想好了。
&ldo;很久很久以後,住在鑽石屋的孩子和住在玻璃屋的孩子長大成人,他們最後玩的遊戲叫做結婚。&rdo;
結婚……心裡就像兜著一直小老鼠,竊竊笑著,竊竊幸福著。
為什麼要結婚呢?
因為啊,嘉澍透過她的遊戲,一個只有她一個人玩,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規則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