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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聶成朝，他彷彿仍沒有懂他的意思，呆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再一次開口，素來沒睡醒一樣的臉帶上笑容，整個人意氣風發，卻又有些溫柔。

&ldo;市一中，10班，我第一眼就記住了她，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被教官罰跑而且跑完了的女生，據說是裝病被發現了。&rdo;

程記遙笑出聲來，他想起跑道上的孟好，那身軍裝太大，愈發襯得女孩子嬌小，她明明最討厭跑步，累得邁不動步子卻一聲不吭跑完了全部，400米的操場，15圈，一起的女孩子早早求饒，坐在一邊大肆抱怨。

&ldo;我們同班，高二同桌。老師都喜歡她，但她其實學習一點都不認真，最喜歡在上課時看小說和漫畫。&rdo;

他見過她看著小說突然被點起來回答問題時的無奈，東拉西扯，說一堆貌似很對的答案，還見過她上課睡覺，頭一點一點，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時最可愛。

&ldo;她笑起來有很淺的酒窩，但她很少笑得那麼開心。&rdo;最開心的那次是兩個人在娃娃機面前呆了三小時，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錢，贏了旁邊的初中生，還有校運會，他和她參加兩人三足比賽，他走得磕磕絆絆，狼狽極了。

&ldo;不要說了。&rdo;聶成朝的驟然打斷阻住了沒完沒了的回憶，程記遙將沒了焦距的眸子再次定在他身上，便看到對方沉沉的臉色。

他抿了抿有些乾的嘴唇，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或許還需要些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但程記遙沒有給他時間。

&ldo;如果你還沒懂，我簡單點說，我16歲就喜歡的人，她的名字叫孟好。&rdo;

春寒料峭，沒錯的，春天的晚風一吹，竟比冬天還要冷上幾分。

於言周是在第二天一早看到了被截下來的照片。

還算清晰，正面背面都有，是他送孟好回去時被拍到的。

劉靜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上司，他好像沒睡好，眼睛有些腫，緊皺著眉頭視線不轉地看桌上的照片，表情莫名。

於言周的確沒有睡好，睡不著時想到孟好說不定早睡著，便更加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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