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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這麼想,也照做了,他沒再給對方羞辱自己的機會,起身告辭。又因為他那個性,哪怕並非同道中人也不會輕易去得罪,至少該有的禮數從來不少,幾乎不給人攻擊自己的機會。即便如此尷尬,胤禩臨走之前還同寧楚克打了個招呼。
待他走遠,寧楚克伸出食指在喜寶頭上戳了戳:&ldo;誰教的你油嘴滑舌?往後再不許自稱八哥,否則我就不疼你了!&rdo;
看寧楚克伸手過去,喜寶也不躲開,反而主動往前湊,拿絨黑色的毛去蹭她手指,還露出滿足的神情。等蹭夠了它才仰起頭嚷嚷說:&ldo;沒關係!鳥疼你!&rdo;
得有多無聊才會給八哥講道理?
好像它聽得懂似的。
寧楚克搖搖頭,她坐回繡墩上,吩咐宮女沏茶水上點心,看底下人忙活去了,方才對貼身太監錢方說:&ldo;你說說,八哥是不是讓這鳥給氣著了?&rdo;
錢方小心翼翼回說:&ldo;八爺素來與人為善,待奴才也是親切隨和,豈會為區區小事同您置氣?&rdo;
寧楚克也不評價,又問:&ldo;你再猜猜八哥為什麼而來?&rdo;
錢方哪敢揣摩主子的行為,他噗通就給跪了,好在寧楚克沒想為難人,擺手讓他起來。
心裡有些想法,直覺八阿哥是帶著目的來的,因為這隻蠢鳥,他臨時打消了念頭。這都沒所謂,寧楚克想起另一件事。
約摸是兩年前,隔房當家太太佟佳氏給崇善的愛妾柳姨娘添了兩個丫鬟,送過去的時候,內院女管家說了一句&ldo;這丫鬟合該伺候姨娘,她進府前同姨娘叫一個名,有緣得很&rdo;。當晚,柳姨娘在崇善跟前哭得好不委屈,可事情就是有那麼無奈,當家太太是老太太的孃家內侄女,崇善沒能耐找她麻煩,只得私下寬慰並且補償愛妾一番。
佟佳氏指這丫鬟過去是故意的,就想奚落柳姨娘,暗諷她是奴才秧子,哪怕得老爺寵也是賤命一條。她目的達到了,這事情就翻頁揭過,可誰能想到呢?那之後沒多久,丫鬟就失足掉進井裡給淹死了。
這是覺羅氏說給寧楚克聽的,只為告訴她內宅的爭鬥比官場上還要激烈,手段更髒更見不得光,你一句話說不好就能惹禍上身。
寧楚克當時也就隨便聽聽,沒咋的放在心上,畢竟那柳姨娘也就只能拿丫鬟出氣,罪魁禍首佟佳氏不是活得好好的?人總是欺軟怕硬,只要你夠強,誰也動不了你。
也就是今天,她突然想起來,覺得眼下的情況同當時挺相符。區別在於當初是佟佳氏點火,今兒個她壓根沒想落八阿哥的臉面,全是喜寶自發乾的。
也不知道八阿哥是真那麼大度還是裝出來的氣量,她可不想看到喜寶為這事把小命交代出去。
寧楚克想了想,吩咐錢方:&ldo;往後喜寶由你照看,別讓閒雜人等碰它,要是碰出事來我唯你是問。&rdo;
錢方不明就裡,他還是應得乾脆,拍胸脯保證說一定看顧好鳥主子。
事情都這樣了,那就這麼著,寧楚克沒多大心理負擔。倒是另一頭,胤禩氣得晚膳都沒用,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老九咋突然變了那麼多。從前,他為了攀上老九老十就費了許多心力,才享受到同他二人交好的益處,一切就回到原點了。自從在清泉寺受傷,胤禟越發難以捉摸,近來做事很不講道理。
胤禩猜想他會不會是真的磕壞了子孫根,因為是受自己邀請結伴同行,故而遷怒了。
他不願意去相信。
不就是摔了個大馬趴?只這樣就妨礙到傳宗接代,是不是有點太倒黴了?
這回的事幫助胤禩做了選擇,從那日起他就疏遠了寧楚克。以前經常待一塊兒不覺得,如今才發現,假如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