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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路口停下，季越東下車，走到學校對面的咖啡店，點了一杯咖啡，坐了一個下午。

季舒坐在視窗，外面陽光很好，樹影婆娑，幾隻麻雀停在樹梢上。季舒怔怔地盯著，思緒神遊，手臂突然被碰了碰，他反應過來，側頭看去。是個女生，他看著對方的臉，沒有什麼印象。

對方小聲說：「你眼睛不舒服嗎？流眼淚了。」

季舒立刻低下頭，用手擦去眼角旁的淚，他撇過頭去，低聲說：「是太陽太刺眼了。」

他問身邊的同學借了之前課的筆記，快下課時，他收到季越東的資訊，說是在門口等他。

季舒盯著那條資訊，很久之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季越東左手提著兩個紙袋，右手下意識地去摸口袋，才想起來煙盒在換下的衣服裡。恰好這時學生從教學樓裡出來，季越東眯起眼看過去，在人群裡一眼便找到了季舒。

那個孩子和以前一模一樣，慢吞吞地走在人群裡，後面有人擠了他一下，他就往側讓了讓。

季越東快步朝前走去，季舒看到他愣在原地，季越東來到他面前，對他說：「回家吧。」

季舒垂眸看著季越東朝自己遞過來的手，他「嗯」了一聲，徑直走了過去。

他住的地方離學校就幾站地鐵的距離，季舒指著不遠處的地鐵口，「去坐地鐵吧。」

季越東不可能說不，乖乖地跟在季舒身後。下班晚高峰，人群熙熙攘攘擁擠不堪，季越東第一次乘坐地鐵，他在站口外躊躇，季舒看了他一眼，替他用手機買了一張地鐵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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