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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薄冰震碎，金山恢復過來。

呲牙一笑，心中欣喜非常。

“呦呵！”

老者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終乾脆什麼都沒說，笑呵呵地看著金山。

既然知曉會有十八次衝擊，金山不會在露慌張，成功抵抗第二次衝擊，第三次接踵而至，沒有給予他任何喘息機會。

凍結一切的寒！

融化一切的炙！

吞噬一切的黑！

……等等各不相同，卻各有各的厲害之處，金山痛並快樂著。

老者自斟自飲，看著度過一重又一重的衝擊，最多搖搖欲墜，未見金山不支。

到了這個時候他方才徹底服了，十八重樓除了自己外多一人可以承受，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吃驚的事情。

呼！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金山深呼一口氣，起身活動了一下，再次坐會座位，雙目很是明亮，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龜仙人，嘴角抽了抽。

“再來一杯？”

“好！”

一老，一少，面對而坐，今日天空繁星點點，將茅草屋前照的很亮，金毛猿猴早已回去休息，湖泊湖水歸於平靜，島嶼上寂靜無聲，只有時不時金晶仙石杯碰撞發出的叮叮聲，以及吞嚥酒水的咕咕聲。

兩個人什麼都沒有說，就好似多年的好友，彼此聚在一起不為談天說地，只為共飲幾杯酒。

天終究會亮，人終究要散去，世上許多東西都有著自己命運，都無法反抗命運的安排。

強大如斯的仙人們同樣如此，只不過修士往往把命運叫做因果。

老者相信因果，他覺得自己與面前的金山之間存在因果，何為因，有何為果，他一時有些分不清。

既然承諾有機緣，他便不能食言，心裡雖說有些小小不願，也值得忍痛給出。

清晨來臨前一個時辰，老者起身走在前面，沒有言語交談，金山卻跟隨在他的身後。

走出島嶼踏入湖水中，身體下沉，湖水微涼，兩人都不在意。

湖裡有魚，卻沒有一隻妖獸，更不要提仙獸了，那些魚僅僅是普通游魚。

一隻十丈巨龜自他們身側遊過，更準確來說，是金山他們剛好從巨龜身側閃過。

湖裡並不黑暗，好似在湖底有東西發出瑩瑩白光，將本應黑暗的湖底照耀的微亮。

終於看到了湖底，湖底碎石密佈，巨蚌散落，一個不該存在湖底的東西映入眼簾。

那是一座茅草屋，與島上的相差無幾，茅草屋有著兩扇破舊的木門，他們來之前緊緊閉合著。

老者上前抬手輕輕一推，沒有預想很費力，似乎很輕鬆，更是有著木頭髮澀後發出的吱呀聲。

緊隨老者踏入茅草屋，奇異的是，踏入其中一瞬，四周湖水不見，眼前景色一換。

一處諾達的大廳出現，大廳裡堆滿了東西，多而不亂，這是金山看過後的感受，在角落裡他看到大量十八重樓。

老者腳步不停，來到最深處，又是一扇門出現，老者輕輕推開，引領著金山走入其中。

相比於外面的東西堆如山，這裡的東西就要少了不少，幾個木架擺放在牆邊，一條長條玉桌擺在正對門的位置，上面放著三個木盒，看上去有些破舊，上面沒有什麼寶光遊走，更沒有任何波動傳出，似乎它們真的沒有什麼特殊。

“這些東西都是我外出遊歷偶得來的，你在三個木盒裡隨意選一個，看看你有沒有覺得機緣選到適合自己的一個。”

老者抬手一指，笑呵呵說道。

金山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玉桌上的木盒，一副疑惑神情。

“我稱之為緣，覺得和你投緣，若不然你想來這裡我都不一定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