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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簡單,可是絕不是宮中的建築應該有的格局。
我眼珠滴溜亂轉,光頭把我扶著輕輕坐起來,拿東西給我墊在身後讓我靠著床頭。我的聲音比前幾天好多了,雖然啞一點,但是能發出聲音來,就是一大進步!
我想問的問題很多,兒子和女兒為什麼只那天露了那一次面?他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子?其他人都哪裡去了?我們現在在何處?到底這三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串串的疑問,可等到光頭一副體貼狀問我:“你想說什麼?”
我張口居然冒出一句完全不是剛才想的問句:“你的頭……誰給你剃的啊?”
他愣了一下,然後一笑:“我自己。”
我猜也是,敢給皇帝剃光頭,不光得有很大的膽子,還得有那個命等著孝莊太后來收拾他。
我瞅啊瞅的,他居然明白我心裡在琢磨什麼,輕輕拉過我的手,在他的光頭上摩挲了一下,笑著說:“喏,就是這樣的。”
我也忍不住想笑,可是胸口一動,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的表情立刻變了,過來替我拍背撫摸順氣,又倒了水端過來。
我咳的兩個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胸口憋悶,渾身象是散了架,充份印證了樂極生悲這句話是多麼的有道理。
他坐在床邊,低聲問:“好些了麼?”
我點點頭,還是半死不活。
轉過頭向外看,窗戶敞著半扇,陽光顯得特別燦亮。
“這是……哪裡?”
“在西山。”
我也猜著不是宮裡。
但是,我不記得西山有行宮。
仔細去聞聞,分辨出空氣中除了藥香,茶的味道,一些我熟悉的氣息……還有一點,別的什麼香氣。
有點象……廟裡點的香。
是在西山附近還是西山上的廟宇裡嗎?
難道他不用做皇帝了?就這樣天天待在廟裡面……
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啊,這話我是明白的。
忽然想起——歷史上的康熙,似乎也是六歲登基的。
現在在宮裡面,肯定得有個皇帝吧?那,那麼……
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立刻驚慌起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打斷他:“玄燁呢?”
他愣了下:“在宮裡。”
“我問你,玄燁呢?”
他慢慢轉過頭,看著另一邊。
他知道我問什麼,等了一會兒,他終於給了我答案:“他現在是皇帝了。”
我腦子裡有好一會兒都是空白的,他這句話聲音很輕,可是威力卻很大。
這個人啊……
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
我推想一下,大概應該是,我在那次秋獵中受傷,一直昏迷不醒。然後他一副情聖表現,對我不離不棄,甚至削了頭髮,踢了龍椅,把我帶到這和尚廟裡來養病。然後,玄燁這可憐的孩子,就變成了比光頭本人年紀還小的皇帝。我記得順治當皇帝似乎是在八歲。玄燁倒好,五六歲就當上了。
這個人,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
我早就知道,也早就瞭解。
他就算再怎麼改,骨子裡率性妄為,不顧責任的本性,是絕對改不掉的。
他對我的用心,我不能說不感動。
可是,他把自己老媽,自己的工作,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全都一甩手拋開,轉而由小玄燁來承擔這一切……
我瞪著他,不知道是該先誇他“痴情”,還是先揍他一拳比較好。
他起先有點閃躲,後來就跟我對視上了,眼睛顯得很清澈坦然。
我的怒火還沒燒起來,就先讓他與以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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