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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君正是那個女死者的哥哥,躺在地上瀕死的女人應該就是女死者的姐姐了。也許曄君沒有辦法找到那麼多的陪葬者,一定是她自願陪葬,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剛才在門外看見了牆上標寫著樓層的數字,這裡只是一樓。門肯定不通,蹲坑下的管道連手都伸不進,更別說一個人要鑽過去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蹲坑上那排高高的窗戶了。
我把丁琳和眉眉的屍體拖到了蹲坑旁,對她們兩位暗暗禱告了一番,希望她們不要怪罪我對她們屍體所做的事情。將兩具屍體疊在一起,我站了上去,因為腳下不是很穩,所以不敢跳,手距離玻璃窗戶還是差了一截兒。
我把頭轉向了地上的女人。她一直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可沒有辦法向廁所外的同伴發出訊號,只能表情痛苦地艱難呼吸著。
&ldo;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rdo;我掀開她身上的衣服,把她翻了個身,用力將她往蹲坑邊拽去,讓她面朝下擠在靠近蹲坑牆根邊,再將廁所裡所有的衣服都蓋在了她的身上,她竭盡全力發出的一點點聲音,也被這些衣服吸收了。我真希望她能快些死去,那樣我就不算殺人了。
&ldo;我絕不能讓你們得逞!絕不能讓你們得逞!&rdo;我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為自己鼓勁,一邊將丁琳和眉眉兩個人的屍體壓了上去。
搬完她們的屍體,我已是累得氣喘吁吁,還有傷腦筋的一點是,單憑我的手沒有敲開玻璃的勁道。
曄君一定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本想拿來焚滅我的綠色漆皮桶,這個時候會變成我手裡的一個重要工具。
我拎著漆皮桶,雙腳踏在三個女人的身上,內心體會到了&ldo;一將功成萬骨枯&rdo;這句話的真諦。這位讓眾多無辜者陪葬她妹妹的女人,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我也算為丁琳和眉眉報仇了。
我將一隻腳踏在蹲坑之間的隔牆上,鼻子已經可以聞到窗戶fèng隙裡漏進來的新鮮空氣了。
我開始掄起手裡的漆皮桶,奮力朝玻璃窗砸去。
可能玻璃上貼了黑色膜的關係,砸了幾下玻璃沒有絲毫損傷,弄出來的響聲穿過廁所門,傳到了外面曄君的耳朵裡。門fèng下的光被陰影遮蔽了,可能是他把耳朵貼在門上,正偷聽著這裡的動靜。
很快,傳來了鐵鏈晃動的聲音。
他一定是感覺到了不對勁,要開門進來了。
我加快了手裡的頻率,一下,兩下,三下,玻璃裂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曄君已經將鎖門的鐵鏈從門把手上抽了下來。
胳膊痠痛不已,腋下的筋繃得很緊很緊,我幾乎舉不動那隻漆皮桶了,只能不斷地告訴自己,再砸一下玻璃就會碎了。
&ldo;哐啷&rdo;一聲巨響。
幾乎和曄君破門而入的同一秒,我打碎了玻璃窗。
他快步向我衝過來,眼見就要伸手拉住我的衣服時,一個踉蹌,滑倒在濕滑的地上。
這是天賜良機,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撐在布滿灰塵的窗臺上,從窄窄的窗戶裡擠了出去,沒有清理乾淨的碎玻璃,把我扎得渾身是血,但這點兒痛對我來說又算什麼呢?
我一下子無法適應如此明亮的環境,刺眼的陽光讓我雙眼流淚,我不得不把頭轉回廁所裡。
曄君萬分扭曲的臉,凶神惡煞般對我叫道:&ldo;你給我回來!&rdo;
就和以前吵架時一樣,我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話,我衝著他擺擺手,倔強地扭過頭去:&ldo;再見。&rdo;
我翻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可是瞳孔留下的最後一個影像,竟是曄君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為什麼他會笑呢?
一秒後,我才明白了這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