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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塊羊肉和牛肉。看見我買這些東西,丁麗誤以為我是要準備一頓豐富的大餐。
這不怪她,誰又能想到這些是我用來分屍的工具!
陳柏林的屍體還在老地方,我遠遠望著,心中有幾分怯意。總覺得陳柏林會突然跳起來,將他滿臉的鮮血抹向我的臉,寫下&ldo;分手&rdo;兩個血淋淋的大字。
我抓起剪刀狠狠刺了兩下屍體,陳柏林沒有絲毫反應,我才住了手,確信他真的死了。
緩了口氣,我開始實施醞釀了一路的分屍計劃。新買的尼龍桌布鋪滿了整個衛生間,我拽住他一條胳膊和肩膀上的衣服,將屍體翻了幾個身。以前聽人說過,人死後會重上好幾倍,果不其然,將屍體置於桌布的中心位置後,我已是氣喘吁吁。
接下來我著手脫去陳柏林身上的衣褲,屍體摸起來有點兒僵硬,於是我用剪刀剪爛所有衣褲,扯下了那些布條狀的衣褲裝進垃圾袋。
第一次以這種奇怪的視角觀察一個男人的裸體,陳柏林身材勻稱,兩塊兒胸大肌的下方隱約可見結實的腹肌,除了乾涸的血漬外,屍體上還有一塊塊大大小小暗紫紅色的斑點,像是被人毆打後留下的傷痕。他為什麼要帶著滿身的傷來和我說分手呢?難道是遭人威脅?
忽然想到陳柏林提出分手也許是有難言之隱,我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沒有問個明白。
我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人,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但我知道只有她才可能讓陳柏林這麼做。
她就是我的情敵,一個從未謀面的女人。關於她,我只知道是一個戴著蒂凡尼戒指的女人。
我輕輕撫摸著陳柏林的屍體,指尖的觸感被冰冷所包圍,我的熱淚也無法挽回他的體溫,心愛的人從此將拒絕所有的人。
我盤起頭髮,將一隻鞋套罩在了頭上,撕開的垃圾袋把全身上下裹了個嚴實,戴上圍兜以及手套。視線和手指在刀具間徘徊,最終我挑選了一把細長鋒利的剔骨刀,緊緊攥在了手心裡。
跪在屍體邊,握刀的右手止不住顫抖起來,我不得不將左手也握了上去。
周圍萬籟俱靜,一股寒意從我背後升騰,後知後覺的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了第一次殺人時的恐懼。
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吼了一嗓子,我為自己壯了壯膽子,奮力把剔骨刀刺了下去,腥臭的血液噴濺在潔白的牆磚上、坐便器上、淋浴房的玻璃上,還有我的臉上。
我強忍著噁心,開始肢解這個重達六十六公斤的男人。
插pter 3
溫熱的水柱讓我找回了體溫,從頭頂淋下,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安靜的世界。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睜開眼睛,面前的肥皂盒裡擺放著一枚精緻的蒂凡尼男士指環,我拿起來在水裡沖了沖,洗去血汙,戒指的內側浮現出&ldo;c≈e&rdo;的字樣。&ldo;c&rdo;是陳柏林名字拼音的首字母,而字母&ldo;e&rdo;,想必就是那個女人的縮寫了。
我挨個回憶著陳柏林身邊每個女性朋友的名字,似乎沒有首字母是&ldo;e&rdo;的。
不去管她了,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我將指環對準下水口投了進去,幾下清脆的碰撞聲後,消失在了水泡中。不需要留他的任何紀念物,因為我已經收藏了最心愛的那一件‐‐他那顆百看不厭的頭顱。
只有一室一廳的家裡,沒有辦法藏下屍體其餘部分。從屍體裡放出的血全部流進了下水道,為了不讓血腥味引起鄰居的注意,我把一整瓶醋倒在了衛生間裡掩蓋氣味。我就像一個心細如髮的高階廚師,將屍體的皮肉、骨頭和內臟分開裝入了垃圾袋,總共裝了八袋。
洗漱完畢,我去了角質,剪了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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