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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切好的蘋果倒進榨汁機裡,榨汁機&ldo;滋滋滋&rdo;地想,程耀回想起他今天在李柏舟不在的時候做的事。
就像無數個無聊到想死的日夜一樣,他躺在床上看書,然後給爸媽打了個電話。
他爸問他學得怎麼樣了,他媽則是溫柔又稍稍帶著點不滿地問他出什麼事了嗎打電話過來。彷彿他們之間只剩下那麼點關係,其他都死了,而這麼點關係需得好好維持著,想盡辦法找話說。
他說今年可能要帶個朋友回去。
還有他的生日馬上要到了,想自己辦宴會,不勞煩他們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梁傅如,跟他說:&ldo;你的未婚妻馬上回國了,別玩了收斂著些。&rdo;
梁傅如不屑一顧:&ldo;我和她各玩各的,誰能管我。&rdo;
他也和林存儒發訊息,說:[你要高興的話,把早餐店交給我吧。]
林存儒說:[你是要給李柏舟玩?算了,隨你吧,不過這幾天我媽可能會去看一下。]
等程耀忙完,別墅裡一片寂靜。
程耀以前一個人住在這偌大的別墅裡,倒沒覺得有什麼寂寞可言,但李柏舟來了,李柏舟又走了,他有點不習慣了。說起來,他們兩個的確幾乎一直在一起來著。
蘋果汁榨好了,醒酒的話非常有用。
程耀端著果汁走到李柏舟面前,不敢遞給他怕他摔了,就舉著讓他一點點喝掉。
李柏舟很安靜,他安靜地喝掉了一整杯,嘴唇上沾著一些汁液,亮晶晶的。
如果說程耀的嘴唇顏色較淺,那麼李柏舟的嘴唇顏色也深不到哪兒去。都是那種接吻之前可以先舔一遍潤潤的那種。
程耀怔了一下,伸出手指替他拭去。
手指拂過唇珠,柔軟連著心燒了起來。
程耀低下頭。
他不是那種會佔人便宜的人,就像之前在健身房淋浴,他幾乎什麼都沒做。他有著更大的打算。就像企業吞併一般,沒有絕對的把握絕不輕易動手,以免過早地丟擲籌碼引來別有用心之徒。
急什麼呢,程耀抬起頭。
他的心神一顫。
李柏舟正緊緊盯著他。
那種眼神,可不像是醉酒的人應該有的。
李柏舟有一雙漆黑的眼睛,不是其他人的那種棕黑色,而是較為純淨的黑色。他自己不知道,他在看人時,其他人其實會有一種被抓住的感覺。但因為他經常傻笑,經常逗比,所以那種感覺不是很明顯。
而現在,他的眼裡沒有迷茫,沒有躊躇,沒有任何叫人能小視他的東西。光線與情緒都被這雙眼睛吸進去了。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喝醉過,先前的醉酒舉動都是為了取悅他人,不,是取悅自己而假裝的。
程耀,感到莫名的悚然。
李柏舟緊緊盯著他,是那種緊盯獵物般的,勢在必得。
程耀稍稍愣神後,不由直起身。面對這樣的眼神,他沒有退卻,反而渾身發麻,一種近似於戰慄的愉悅感在全身升起。
他反盯著李柏舟,像是在期待著什麼,直到李柏舟慢慢伸出手。
手指輕捻著髮絲,再慢慢劃到了耳廓處,彷彿帶起了一連串火花。
面板有些癢,但心裡更癢。
李柏舟勾起了一個弧度微小的笑,帶著一點在意又無所用心的笑。這樣的笑,總有些邪意。它能伸展成燦爛的大笑,也能收斂成怒意的冷嘲,不好捉摸。
罕有的恩寵在裡頭,雷霆的聖怒也在裡頭,皆是君恩。
他的呼吸是緩慢而沉重的,隔了一點遠,程耀能感受到灼熱,空氣中也彷彿浸潤了一層醉人的酒液,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