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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絳紅色的對襟衣裙,為了迎接容嘉文的歸來,本就精緻的面容在雲舒和珊瑚的裝扮下倒也是上了些胭脂,如此一來就更加顯得明豔動人。
“主子真美。”雲舒看著容熙寧,眼中閃過驚豔。就算是她服侍容熙寧這麼久,卻還是會為容熙寧所驚豔。
容熙寧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美嗎?容熙寧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模樣,但是這又如何?古來紅顏禍水,美貌只能帶來災難。若是沒有能力看清別人的心,只怕也只能淪為美色之下的犧牲品了。
“再美也抵不過人心。”容熙寧深深的看了雲舒一眼,其中蘊含的深意只有容熙寧自己能懂。
雲舒見容熙寧的臉色微冷,便住口不再說話,專心幫容熙寧束髮。珊瑚在一旁忙著挑選首飾,容熙寧瞥了她一眼,說道:“不用挑了。就把哥哥送我的那根簪子拿出來。”
容嘉文去參軍之前為容熙寧置了一根簪子,這根簪子容熙寧十分珍惜,若不是去什麼重要的地方,容熙寧一般都不會用。如今容嘉文要回來,她自然就會想要用這根簪子。
“是。”珊瑚應了一聲就去內閣將裝著那簪子的盒子拿了出來,開啟之後放在容熙寧面前。
容熙寧看著那簪子,十分素淨。容熙寧輕輕一笑,有些嘲諷的意味,她不是嘲諷容嘉文,而是在嘲諷這簪子。就算再素淨又如何,有誰知道這根簪子其實也是一枚利器?
當年容嘉文放心不下容熙寧,置辦簪子的時候,也是動了手腳的。簪子的內芯的空的,容嘉文在裡面置放了一根銀針。而素淨的外表卻讓人以為這根簪子無害。就像是雲舒方才說的話。她就算是美,心中卻也沒有美,說是有毒倒也差不了幾分。如今的容熙寧比起之前,確實是讓人覺得冷血了些。
可這些東西,卻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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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的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卻十分默契的排開一條大道,讓凱旋的將士們都能透過。
陳紀大將軍為首,旁邊便是一身華服的帝宗玦,高頭大馬之上,不過是一雙鳳眼流轉間便風華盡顯。身後便是立功的將士們,百姓們歡呼雀躍,紛紛都在大聲吶喊。
“陳將軍深得人心。”帝宗玦目光直視前方,那張絕色的容顏帶著漠然的冷意。
陳紀久經沙場,自有一股子戰場渾然天成的武將氣勢:“臣為大雍而戰,民心所向,是大雍的勝利。”
帝宗玦狀似不經意的回頭看了陳紀一眼,不說話,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直接往宮門而去。陳紀倒是十分爽朗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帝宗玦方才看陳紀的那一眼自然是因為方才陳紀回答他的話,往日的陳紀若是聽自己說了這樣的話,是不會和自己爭辯的。帝宗玦心中明瞭,這話就肯定是軍中的那位後起之秀容嘉文教的。帝宗玦心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來這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沉悶。
初到軍營的時候,陳紀還藏著掖著,不想讓自己見到容嘉文。帝宗玦自然是知道陳紀的擔心,如今大雍的武將不少,但是像容嘉文這般出眾的人才卻不多。愛才之心人皆有之。陳紀之所以這樣也是為了容嘉文著想,他要容嘉文留在軍營。帝宗玦起初還不明白陳紀的話,但是見到了容嘉文之後卻明白了。
明明是在戰場上運籌帷幄的人卻是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他還聽到陳紀提起過容嘉文似乎有意棄武從文。帝宗玦是覺得可惜的,他並不像陳紀那般心軟。容嘉文是個人才,若是去朝廷之中當上文官只怕是可惜了。再說了,朝中有了容郡王便足矣。不需要再多一個文官容嘉文。帝宗玦眼神變得銳利,容嘉文天生就應該屬於戰場。
靠近皇宮那段路的時候,百姓們越來越少。皇城,是重兵把守的地方,門口有幾排的皇宮侍衛守著,百姓自然不會去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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