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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配一瓶酒?」他起身從旁邊的酒架上拿來兩瓶酒放在她面前,「我也研究過這樣的菜式該怎麼配酒,但這是你的藏品,我覺得還是應該由你來決定。」
舒眉看著酒瓶沒吭聲。
「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廚房裡還有番茄和芹菜可以……」
「陸潛!」
她大喊了一聲,聲音震得她自己都眼前一黑。
對面的人終於停下所有的動作,安靜地看著她。
房間裡剛才還很亮,這一下彷彿也黯淡下來。
是誰說,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就是愛情最好的模樣?
可如今坐在這個屋子裡,他們就算乾杯,也只能一杯敬曾經已成遺憾的願望,一杯敬已經迷路的期待。
「你這是在幹什麼?」她耐著性子問陸潛,「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聲就從康復中心跑回來?為什麼悶頭做這些菜?你是個醫生,救死扶傷那種,隨便看看營養食譜也就算了,你還真做起菜來了啊!」
他笑了笑:「為什麼你老是惦記著我做醫生這一條,制服對你們女生來說有這麼大誘惑力嗎?你到底是喜歡作為醫生的陸潛,還是陸潛這個人?」
「誰說我喜歡你了,別這麼自作多情行嗎?就算我有制服情結,也不可能左右你的選擇。當醫生是你自己的志向,跟我無關!」
「所以我現在不想做醫生了。」他慢條斯理擦乾淨手指,「不做醫生,也可以治病。」
這是什麼謬論?他到底想幹什麼!
陸潛的胳膊搭在桌上,傾身道:「你不是說你的葡萄酒釀壞了嗎?就像底子健康的人用錯了藥,反而害得它大病一場。」
她還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比喻這麼貼切,的確不像陸潛這個外行說得出來的。
看來昨天她沒白喝,酒莊遇到危機這條資訊已經向他傳達到位了。
「所以呢?」她問。
「我幫你一起醫好它。」他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林舒眉,我想幫你。」
「我不要你幫。」她下意識地回絕。
他的手沒有鬆開。手心溫暖乾燥,跟他剛才那個吻一樣,傳遞過來的都是他的體溫。
他們是要離婚的,她的未來規劃裡沒有他。
她不能習慣他的支援和幫助。
「你不是要離婚嗎?酒莊的酒賣不掉,沒有支撐,你怎麼離婚?」
他也總有本事戳中她的軟肋。
深吸口氣,她問:「你要怎麼幫?」
「我會想辦法。」
呵。那就是還沒有辦法。
「還有,我不是從康復中心跑回來的,我是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
什麼?!
舒眉一下子站起來,動作太大,差點就上演當場掀桌。
「你出院了?誰給你簽字出院……不是,你出院以後住哪裡?」
「康復中心不用家屬簽字,有自主能力的病患自己就可以辦理出院。」他抱著手靠在椅背上,「至於住哪兒……我們是夫妻,這是我們婚後住的房子,我當然就住這兒。」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他就應該早些恢復自理能力,凡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舒眉卻快要氣死了。
「誰說你可以住這兒了?你還沒有康復!」
「沒有痊癒,但完全可以生活自理,回自己家住。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康復中心。」
「你以為我不會問?我現在就去!要是他們認定你還應該住院治療,今晚你就必須得回去!」
他現在的確是恢復了自理能力,也就意味著凡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了。
那眼下是什麼情況?她不僅要跟陸潛同一屋簷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