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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舒看了眼長姐緊閉的房門,決定先不去打擾了。他就坐遊廊上,隨手拿了蒲扇扇風,一隻手舉著信紙念給小外甥女聽。
小還笙就擠在他腿間,兩手搭在她小舅舅膝蓋上,愜意地蹭著涼風,吃紅薯幹。
……
盛鶯房間裡,餘蘭坐在床上抹眼淚。
盛鶯也是吃了一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可當面問過蘇秀才了?」
蘇夷去年秋闈又落榜了,不過他今年也才二十一,兩次落榜算不得什麼。
餘蘭無意識摸了摸枕邊的小布娃娃,這是她親手縫製後送給小還笙的,還笙喜歡的不得了,每每睡覺都要抱著才能入眠。布娃娃剛做出來的時候,她還拿給蘇夷看過,蘇夷說他們的孩子以後有福氣了。
「他說父母之命……姐姐,我這心已經寒透了。」
盛鶯也擰著細眉心疼著呢,看餘蘭的手,哪兒像個十九歲丫頭的手?一手的老繭在手掌,一翻手背上乾的皺皮。
「現在他說什麼,我是一個字都不敢信了……」
「姐姐,你是不知道,原先聽他說喜歡能幹的,持家的女人,我以為他誇我呢,卻不想,人家只是說了個大實話罷了。不獨獨是我,凡是有本事的,能幹的,能賺錢養家的他都喜歡!」
餘蘭心口直犯噁心,她爹孃死了後便投靠了蘇家,她感恩蘇家給她一口飯吃,沒日沒夜納鞋底,本也不奢望嫁給秀才竹馬,不想十六歲之後,蘇夷先向她表明了心跡,她想著嫁去不認識的人家裡,自己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指不定要受多少委屈,所以才開始期待能嫁給蘇夷。
誰知道蘇夷表明心跡了卻是也不行動,哄著她又等到現在十九歲,昨兒伯母突然拉著她說心裡話,訴說家裡,還有蘇夷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
她得做小,
因為,她不旺夫。
盛鶯上前去捂著餘蘭的手,「你別瞎想,我一會兒就去盛家問問。不可能的,盛雪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太瞭解她了,她視財如命,蘇秀才要功名沒有,要富貴更沒有,她性子很要強,就算是父母之言,她也不會同意和蘇秀才議親的。」
餘蘭搖了搖頭,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姐姐,你不知道,我現在回想他同我說的那些話,裡頭都藏著話的!」
盛鶯:「你現在真的不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把你們的過往都往壞處想了嗎?」
「我確是在氣頭上,可是他說的那些話,我回想起來串在一起,哪哪都不是表面上那意思!他給我說豆腐西施供出個狀元郎;給我說他不喜歡那些爹是富戶的千金,說離了爹孃,她們什麼不會持家;還給我說不中舉人不議親,結果他現在還不是以秀才之身和你妹妹議了親!」
「你妹妹我見過,她從前來敲過蘇家門,蘇夷是不見她的!那時候整個縣城都只以為她家糕點鋪子是她爹孃開的,直到她去年買院子,要立女戶,這才在咱縣裡出了名,我們這才知道你妹妹這樣了不得,才十七歲,盛家鋪子院子全是她買的!這之後,蘇夷就和你那個秀才二弟就越走越近了!」
盛鶯聽餘蘭說的清楚有邏輯,也不禁開始懷疑起蘇夷的人品來。
餘蘭能持家,會賺錢,其實也跟性子有關,她早早就經歷了家中敗落,吃的苦太多了,所以格外堅強。這事兒她噁心多過於悲傷,大概是因為她現在手上有幾個賣布得來的銀子,她再不是那個十四歲沒了爹孃,無依無靠的小姑娘了。
「要我做小,不可能!」別說做小了,她立刻就想搬離蘇家!
她現在見不到伯母和蘇夷跟她抹眼淚,聽不得他們訴說不得已。
餘蘭實在氣不過,眼淚也不流了,嘴裡說個不停,「姐姐你不知道,昨兒伯母和他,就跟找我買布說價的一模一樣,一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