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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碾子:“這樣的信你可別寫。我說你哪怕想個主意幫我打發日子呢。”
謝石榴想了想:“有了!你這樣成天睡懶覺,把身子骨都睡軟了,不如跟我學拳、練武。”
大碾子跳下床:“好主意!”
謝石棺:“小時候教你,你不學,嫌七氣,結果打起架來,一點兒章法沒有。”大碾子“嘿嘿”地笑。
謝石榴:“把姜崽子的那幾個小崽子也叫來,你反對嗎?”
大碾子:“只要你叫得來,我無所謂。看了十幾本將帥傳記,也學了點兒大將之風。”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等等……”大碾子想想,“要不,一會兒,我打?”
謝石榴:“你打,當然更好。”
警備區大門一側的值班室裡,風塵僕僕的盼盼正在詢問:“我找兩個人,先找謝石榴,再找賀解放。”
視窗內,值班員奇怪地看看盼盼:“你不知道?他們是一家的。”
盼盼一驚:“你說什麼?他們怎麼會是一家?”
值班員又看看盼盼:“真不知道?……這裡面的故事大了,你問他們本人吧。”說著,拿起電話,“要賀司令家。”盼盼發愣。
值班員:“賀司令家嗎?我是東門值班室,請稍等。”值班員將電話遞給盼盼,“你自己講吧。”盼盼拿著電話,仍在發愣。
話筒裡傳出大碾子的聲音:“喂——喂——”
大碾子一邊刷牙,一邊問,“我是賀解放,你哪位?”
值班員催著:“說話呀!”
盼盼突然醒過來似的,飛快地把電話塞進視窗,扣在機座上,扭頭就跑。值班員連忙站起身,伸出頭喊:“哎,哎……”盼盼不睬,滿臉困惑與憤怒地走著。
大碾子拿著電話,奇怪地看著話筒。電話重新響起時,大碾子聽完,慢慢扣上電話,自語:“是誰呢?”
廚房,謝石榴擇著菜,背對著門。
大碾子走來:“老號長,剛才有一個女紅衛兵在大門門找你,找我,可我拿起電話,她不接,人還跑了。”
謝石榴的背一僵,手裡的動作一下停住了。
“這是誰呢?認識你,還認識我……”
謝石榴站起身,轉過來說道:“大碾子,你把這菜擇擇,我去買包味精。”說完朝門外走去。
盼盼板著臉,走得很快。她看見一輛公共汽車進站,追過去,擠上車。
謝石榴一跛一拐地追出大門,沒見人,又退回來。哨兵仍舉著手敬禮。謝石榴還完禮,問:“看見剛才那個紅衛兵,朝哪走了嗎?”哨兵指了一下:“那邊。”謝石榴望了望,無人。他想想,自語:“是去碼頭了?”
姜家客廳。姜、楚一家圍坐在沙發裡,開家庭會議。
“真是好不容易把你們從各條戰壕裡找回來。今天吃午飯前,跟你們說一件事,從今以後,你們得退出所有的群眾組織,不管是公開的還是幕後的,不許擔任任何頭頭,也不許背後出謀劃策,要乾淨、徹底地脫離關係!”楚風屏說著。
“聽清了嗎?現在已經不是在搞文化革命,而是在搞武化革命了。要武化,還要我們當兵的幹什麼?這樣無法無天地打下去,遲早毛主席是要發火的。你們再攪在裡面一起搞打砸搶、殺人放火那一套,是要犯罪的,這一次,我不能再容忍你們!”姜佑生接著說。
司馬童張嘴欲辯駁,楚風屏馬上阻止住他:“特別是童童,我們要對你負責,也要對你親生父母負貴。你不準再回那個‘狂飆’,鋪蓋也不必去取了。”
喬喬緩緩說道:“我同意退出,我已經累了。”
司馬童瞪著喬喬,喬喬迎著司馬童的目光:“我尤其不願意看見流血!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