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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耕田用的農具。與西南王劉翦的軍隊比起來,對方的裝備差得不止是一個數量級,但他們人數眾多,又由於先前的兩波攻擊,劉翦的軍隊損失慘重,此刻中段又無人指揮,於是很快便與對方陷入了混戰。
一時間,山坡上、主徑中,到處都是兵械相碰、鎧甲摩擦之聲,人人打著群架,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劉戎一手握著短劍,一手舉著圓盾,站在人群中間,腳下彷彿生了根,掌心內全是冷汗,背上也是。
身為一個出生在和平年代的現代人,“戰爭”這個詞對於曾經的劉戎來說,是遙遠而又陌生的,僅是在課本上看到過的歷史,又或者是微丨丨博上見到的訊息。對於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劉戎一代,別說打仗,平時連打架的機會都幾乎沒有,除了在幼兒園……
生活中好不容易看見個報復社會的,警察和武警圍得比歹徒還多。劉戎再看向周圍,密林裡、山谷內,到處殺聲震天,慘叫四起,處處是血肉橫飛,瘸腿斷臂。
劉戎瞪得有些脹痛的眼珠子,眨了好多次,每次睜開,依然還是眼前的場景。
看來不是噩夢……不接受現實,就得死!
劉戎控制不住呼吸的頻率,胸膛劇烈起伏著。她不停扭頭看向身後正在給劉二簡單處理傷腿的謝瑜,“你快點!都這種時候了,還包什麼?!浪費時間!”手掌由於汗溼打滑,她不得不重新動了動麻木的手指,短劍也握得更緊了,劍身卻在不停發抖。
突然間,一個殺紅眼計程車兵,咆哮著衝破劉戎他們的防線,高舉砍刀,就要朝劉戎劈來。
劉戎呆愣之際,身體本能地一閃,那人沒砍中劉戎,刀尖落下時,劃破了謝瑜右胳膊上的護腕。謝瑜正蹲在地上給劉二包紮傷腿,根本來不及反應,胳膊剎時血流如注。
劉戎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瘋了似的大喊大叫,拼命將手中短劍刺向來人,哪怕對方吃痛倒地,她還不斷揮劍往他身上砍。那人背上飈出的鮮血,濺了劉戎滿身滿臉,她卻完全感覺不到噁心,直到謝瑜的聲音從旁傳來,“十八公子我沒事……”
她才恍然醒悟,立即丟開手中的盾牌,噗通一下撲跪到謝瑜面前,“都是我的錯……怪我……我剛才……”
劉戎自責不已,結巴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知道自己剛才站的位置,是郭搏雄特意安排來保護正在治傷的劉二和謝瑜的。那個位置,被左右的甲士保衛著,位於隊伍最中間。運氣好的話,根本不會遇敵,也不需要什麼打鬥。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身邊二人不被流箭波及。
他們一個忙著治療傷員,無暇分身戰鬥;一個行動不便,無能力自保;而自己作為被保護物件中,唯一一個有手有腳,行動方便的人,遇到敵情時,居然自己先閃開了!
劉戎深深地鄙視自己!唾棄自己!“啪”地一巴掌,重重扇歪自己的臉頰,打得腮幫子熱熱的,腦子倒是稍微清醒了些。
謝瑜看樣子很痛,額頭上全是冷汗,這才短短几分鐘而已,他手臂上的衣服,已經被血紅浸溼了一大片,但他仍舊微笑著對劉戎說,“公子不必過於自責。只是在下傷了右手,不便包紮,公子可否幫我?”
劉戎立即抓起他先前放在地上給劉二包腿剩下的紗布,快速麻利地在謝瑜受傷的胳膊處纏繞了幾圈,紮緊繫好。先前就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會兒突然因為太過緊張,直接就給崩斷了,腦海內居然湧現出三國殺裡華佗的經典臺詞:
“醫者不能自醫啊……”
劉戎頓時滿頭黑線,心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來臨行前,別人提醒他,郭搏雄可能靠不住。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臨時起意,抓了謝瑜這個壯丁同行。心想著,哪怕情況再不濟,起碼身邊還有個醫生,好歹死不了。
哪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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