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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埃文思，他們這次，也許會給你的肩章再加一顆星呢。&ot;

&ot;蓓姬，這顆星我該從戰鬥中獲得。&ot;

&ot;可是，環球飛行那麼容易嗎……再說，兩年前，你不就是因為幫助中國的紅色分子，而被迫離開了軍隊？&ot;

&ot;這次不同了，蓓姬。&ot;……

黃昏時分回到旅館。服務生送來一封白宮信函。

蓓姬剪開信封，取出一份請柬遞給他。卡爾迅看了一眼，歡呼道：&ot;蓓姬，總統請我們去--香格里拉！&ot;

&ot;那是……什麼地方？&ot;

&ot;是他們為總統建的一所新房子。上個月剛剛落成。不算遠，在首都以北66英里的馬裡蘭群山中。※

※該建築在&ot;藍山城&ot;。

&ot;為什麼叫香格里拉？&ot;

&ot;世外桃源的意思。來自那本《失去的地平線》，總統喜歡這名字。它代表了--嗯，代表了多重涵義。&ot;卡爾迅沒提到他計劃的代號。

&ot;這是不小的榮耀啊。&ot;蓓姬捧著請柬，感嘆道。

&ot;總統夫人埃莉諾也喜歡見到你啊，蓓姬。她問過你好幾次呢。&ot;

蓓姬忽然不說話了。紫葡萄色的一雙眼睛裡，淚水充盈。

&ot;蓓姬？&ot;

&ot;埃文思我不去。我知道，總統，又要把你派到地球另一邊了……&ot;

&ot;蓓姬，去吧。總統難得邀請客人。&ot;

&ot;不，不。我沒辦法說服你……更沒有辦法說服他……&ot;

&ot;蓓姬啊蓓姬。你嫁給了一名軍人。&ot;

&ot;嫁給軍人，就要一輩子等待麼？&ot;

卡爾迅感嘆：&ot;他們，身不由己。&ot;

&ot;埃文思，我真怕……有一天再也看不到你，&ot;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

&ot;不會的蓓姬。我很快就回來，留在你身邊不走，蓓姬。&ot;

妻子眸中期待、矛盾、哀怨，淚眼婆娑地望著丈夫。

&ot;但這次蓓姬，為了我的諾言，也為了--你的潘弟或者潘達，我，要去。&ot;

半個月後，蓓姬在舊金山碼頭送別了她的卡爾迅。含淚目送著開往夏威夷的運兵船，駛過金門海峽大橋。

卡爾迅回身望去，還能看到港口一角，那個小小的、飄動的、孤零零的、藍色連衣裙的身影。

（89）

仍然是華盛頓。六月初。

蘇聯外交人民委員莫洛托夫，在羅斯福面前，能夠沒有顧忌地使用&ot;第二戰場&ot;這個詞彙。而在邱吉爾那裡這樣說的時候，他聽到的是咆哮。

關於開闢第二戰場，得到了總統肯定的答覆。這是本次訪問的核心目的。

化名&ot;布朗先生&ot;的莫洛托夫感到滿意。第二次見面時順便客氣道：

&ot;那麼，我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ot;

蓄謀已久的馬歇爾將軍，於是提出一個&ot;小小的附加條件&ot;：--在蘇聯遠東方向，經過蒙古，幫我們轉運少量物資，包括一些輕武器，給中國。

素以風度得體聞名的外交人民委員沉默半晌，面有難色。

&ot;這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