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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默,我和你大哥知道你現在的日子很難過,國慶節快到了,這點錢是我和你大哥的心意,拿去用吧。&rdo;孟麗華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
我再三推託終究沒有收下。我和孟麗華擁抱後分別,她打了一輛車先走了。我望著遠去的計程車心情很複雜。
&ldo;太好了,雷默,事情終於要有個結果了。&rdo;楊娜激動地說。
&ldo;楊娜,事情沒那麼簡單,我總覺得大嫂的話有點懸。&rdo;
&ldo;你怎麼不盼著人家好呢!&rdo;楊娜埋怨說。
楊娜的心情我理解,自從張國昌出事以後,她在單位的日子就不好過,現在的人太現實、太勢利了,不經過這場大難,我對人的認識還不會這麼深刻。
所謂的友誼已經從相見恨晚倒退到萍水相逢,從萍水相逢倒退到素昧平生,個別的從素昧平生轉化為落井下石,幸災樂禍。不過也好,恩怨之餘,大家都得到了解脫。
我的判斷終於得到了應驗。國慶節剛過,就傳來了孟麗華幹擾辦案被雙規的訊息。張國昌也從東州押往外地。
張國昌終於死去了。他帶走了幸福,留下了罪惡,這些罪惡讓活著的人為他救贖。生活就像一隻庸庸碌碌的蚜蟲吸食歲月的甜汁。我猶如從熱鍋上爬下來的螞蟻,緊隨蚜蟲的身後,用盡辦法撩撥它的屁股,好讓它分泌出甘甜的汁液。
我不喜歡像蛆一樣蠕動,我更喜歡像甲殼蟲一樣長滿腿奔跑。其實我就是一塊會生長的石頭,它越來越重,我淒涼地望著它獨自生長。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讓我離不開泥土。屍體是泥土的再次開始,張國昌已經變成了泥土,我也準備重新開始,但不是以死的方式。
28、日本料理
錢剛回來後給我打了電話,我迫不及待地去了省工商局。省工商局位於清江歌舞團對過兒,清江歌舞團團長與張國昌是朋友,經常帶著漂亮的女演員們與張國昌一起吃飯,時間長了,我也認識了許多,不過,交際場上的女人是沒有靈魂的,她們是權力和金錢的衍生物,權力和金錢消失後,她們自然就無影無蹤了。
我走進錢剛的辦公室,老闆臺前坐著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
&ldo;錢處長在嗎?&rdo;我敲了敲開著的門問。
&ldo;我就是,你是雷默吧?&rdo;那中年人站起身回答。
&ldo;錢大哥,畢業後我們就沒見過面,你可發福了。&rdo;
&ldo;雷默,你的事我都知道,想開點吧,有我們這些哥兒們,你還怕沒飯吃?&rdo;錢剛一邊與我握手一邊熱情地說。
我聽後心裡熱乎乎的。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條中華煙扔給我說:&ldo;拿去抽吧,大哥這兒沒別的東西,就是煙多。&rdo;我也沒客氣拿了張報紙就包了起來。
&ldo;雷默,跟我去十一樓吧,先給公司核個名,我跟登記處的工作人員說過了,他們知道你,肯定關照。&rdo;
我隨錢剛來到十一樓營業大廳,他從一位漂亮的女工作人員手中要了一張核名登記表讓我填。我鄭重地填上了清江五月花制服製衣有限公司,註冊資金一百萬,股東出資:沙威五十一萬,佔出資額百分之五十一;雷默出資四十九萬,佔出資額百分之四十九,出資方式都為人民幣。其實我根本拿不出四十九萬,這一百萬元註冊資金都由沙威一個人出。核名很順利,沒有重名的。錢剛又領我去了商標所。
&ldo;看看&l;五月花&r;做商標重不重,如果有人註冊了,你就不能用&l;五月花&r;這個名字了。&rdo;錢剛提醒說。
一切都很順利,&ldo;五月花&rdo;這個名字還沒有人註冊商標。錢剛這麼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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