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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決心沉淪墮落的人，也不想自拔與更新。

李國藩、張國昌不是天生的貪官，也不是必然的貪官，更不是什麼特殊材料製成的，而只是自身&ldo;修煉&rdo;不夠和環境為其創造了&ldo;條件&rdo;。

白社長和夫人離開東州的前一天中午，林大勇為他們送行，在一家漁港吃飯，請了我和楊娜。林大勇有一個習慣，中午不吃飯，他卻要了一桌子的魚翅、鮑魚，我和楊娜很感激林大勇。

老白又重新介紹了安排我去北京的想法，林大勇為我感到高興。為了給我面子，市政協主席羅智恆不住地給他打手機，請他吃飯，他一直往後拖，說：&ldo;羅主席，我馬上到。&rdo;但就是不動身，弄得羅主席懷疑他身邊有漂亮小妹妹，說他重色輕友。

午飯只好匆匆結束。臨別時，林大勇殷切地說：&ldo;雷默，大哥我希望你成為一代文豪，你有這個能力。&rdo;

說實在的，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能力追求什麼，在我身上發生的事夠多的了，我已經不企盼再發生點什麼來改變我的全部生活。問題是我不想再向生活要什麼，只能等待生活的賜予。這種迷茫和失落感使我找不到自己，而且，很長時間不希望找到自己。

我每天都在莫名其妙的等待中度過，不清不白地活著，生活不僅殘酷而且幽默，他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這個玩笑開的時間太長了，一開就是四十年。

這四十年我骨子裡是個好人，卻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惡人的幫閒。我知道這個概括對自己很委屈，生活在腐敗的漩渦之中即使出汙泥而不染，也是一種亞腐敗狀態。

回家以後，我無意間上網查到了介紹楚楚的文章，讀著讀著我著實被這個小女人苦苦的奮鬥感動了。

楚楚原本是東州人，由於酷愛服裝設計獨自闖蕩到北京謀求發展，白手起家，在中式服裝領地打造了&ldo;楚楚&rdo;牌服裝，受到越來越多的消費者的青睞。為此，她離了兩次婚，生活的磨難沒有讓這個小女人屈服，她擦乾眼淚，矢志不移。

14、楚楚

一個星期後，我接到白鴻儒打來的電話，讓我明日啟程進京，我為自己又將開闢一塊新天地而興奮。楊娜為我打點了行李，連牙籤都帶上了，她從心底希望我在北京幹一番事業。遲小牧開車送我去了東州機場。他現在生意興隆，春風得意。當年遲小牧本來可以留校任教，由於馮皓使壞毀了他的前程，對此遲小牧懷恨在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胡艷麗對遲小牧一直也沒死心，這女人天生就是個風流貨，因此遲小牧求上門等於羊入虎口。再加上馮皓工作忙，又身不由己，胡艷麗也是個女強人，兩個人一個月也見不上幾面。這就為遲小牧勾引胡艷麗創造了條件。

遲小牧跟我也不避諱談這些事。最近這段時間，遲小牧經常睡在胡艷麗和馮皓的床上。他和胡艷麗瘋狂地做愛，遲小牧每次睡胡艷麗都像在殺馮皓，覺得很過癮，而胡艷麗是個性亢奮的女人，馮皓在外面拈花惹糙，吃喝嫖賭，身體上根本滿足不了胡艷麗，所以馮皓每次躺在胡艷麗身邊心裡都愧愧的，怯生生的。

&ldo;女人一旦學會偷情，比男人還瘋狂。其實，胡艷麗跟自己的司機也有一腿。&rdo;遲小牧輕蔑地說。

我提示他別把火玩大了，遲小牧卻說：&ldo;人與人之間就是相互玩的，你不玩她，她玩你。&rdo;我聽了遲小牧的話，感到遲小牧開始放縱，心裡為他捏把汗。

我到北京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鐘，晚霞剛剛聚集起來。我在首都機場候機大廳裡給白鴻儒打了個電話。

&ldo;白大哥，我已經到北京了。&rdo;

&ldo;雷默，從現在起，不要再喊我白大哥了，要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