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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梁清張了張唇一時沒說出話來,&ldo;我是醫生,我當然知曉輕重。&rdo;
即便覺得紀寧的話裡頭說的並不只是論傷的輕重,梁清也只能這般回答。
紀寧垂眸上前兩步,站在梁清面前,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蹲下身去檢視她的傷口。
梁清垂頭看到他烏黑的頭頂一怔,剛想往後退便聽到紀寧開口道:&ldo;姑娘家原本便該嬌氣一些。&rdo;這般逞強的樣子倒是叫人看著反倒是不舒服。
梁清聞言挑了挑眉:&ldo;嬌氣也得看場合不是。&rdo;
原本便是拖了後腿的人,這會兒再唧唧歪歪地瞎計較,她這也著實沒了自知之明。
嬌氣,不論何時還得有人慣著不是。
能慣著她的人,已經全都不在這裡了。
&ldo;在下倒是覺得如今時機,場合正好。&rdo;紀寧淡淡地介面道。
哈?
這是什麼意思?
梁清垂眸與抬頭看她的人目光相交。
紀寧眸光淡淡,神色卻不像是在說笑。
說實話,梁清從小便長得不錯,雖然一直專注於學習目前只談過一個男朋友,但是男人愛慕的目光確也瞧得多了。
之前紀寧求婚時,她便不曾從紀寧的態度,目光中感受任何愛慕,而如今也是如此,那雙眼中全然只有認真。
那便不是她認為的那個意思了。
或者說,只是覺得她不該忍著?
這倒是也說的通。
梁清瞥了紀寧一眼,相當的納悶,這是她不想矯情偏要逼著她矯情的意思!?
這不是自個兒找罪受麼?
&ldo;我的腿,疼死了,一步也走不動了。&rdo;梁清故意帶了點嗲意說道,完了還朝紀寧挑了挑眉。
既然都有人等著她表現了,她也不能不滿足他不是。
笑意從紀寧那雙沉靜的雙眼中一閃而過,他倒也配合的很,&ldo;既如此,我總是不能叫你帶傷趕路的。&rdo;
說著,舉起手在唇邊便是一聲唇哨。
熟悉的馬蹄聲沒過一會兒便從起了薄霧的林子裡傳來,在牝豬出現之時便掉頭不知跑到哪兒去的追風緊接在出現在霧氣中並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梁清的傷要說不重呢,其實劃的還有些深,僅僅在需要縫針的邊緣。
縫兩針麼,不出半月便能好齊全了,若是不縫針,傷勢痊癒時間便要拖得久一些。
如今既沒有止痛藥,亦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梁清是絕對不會自個給自個兒縫合的,她可沒紀寧那忍痛的本事。
被紀寧半抱半扶著上了馬,原是想著先找個有水的地方先行處理傷口的,不遠處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倒是傳了過來。
一個馬上一個馬下的倆人默契地對視一眼,紀寧便牽著馬兒帶著梁清朝聲音處走去。
大如牛犢的牝豬,脖頸斷了一半,脖頸處流出的血液染紅了落了滿地的枯枝敗葉,周圍是四個背著竹簍的男人。
其中一人一見到紀寧出現便滿臉感激地迎上前說著什麼,梁清聽不懂,但是大抵是感謝的話罷了。
他們兩走了這些個十日,好容易才碰上人,當然便要打聽打聽出山的路了。
原先,因著幾個男子皆是時不時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梁清便以為是因為她是個女子的緣故,直到覺出其中一人過於放肆的視線。
這才抬眼仔細打量起幾人來。
四人皆是穿著粗布短打背著背簍,其中三人衣衫上可見的縫了不少補丁,而那視線正是來自哪個穿得體面些的男子,即便梁清與他四目相對,他也依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