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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側傾的人,在馬兒這前後一晃下立即往下滑去,梁清舉重不行,拎個東西的力氣還有的,迅速改託為抱,穩住往地上滑去的男人,讓他不至於因著背後著地而導致箭傷加重。
讓男人側身躺好,梁清開始給他脫衣服檢查傷勢。
男人穿著護著前胸和後背的簡易甲冑,要害部位倒是沒受什麼傷,主要的傷在左腿,腰側,以及後背那一箭。腿和腰部的傷口被草草地用布條給纏上了,傷口上敷了一些粉狀物。
梁清猜可能是傷藥,只是腿上還好,腰側的傷口實在是既深且長,紅色的血液不但染紅了整個布條,連那藥粉也被沖的一乾二淨。
這要是在醫院,這些個傷,梁清能給出好幾個方案來治療,但如今偏偏是在一個渺無人煙深山老林裡。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山風沿著石縫吹過,不留情得又帶走了梁清身上的一點熱氣,激起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ldo;啊切!&rdo;
側頭打了個噴嚏,梁清趕緊給人將衣服掩上了。
落水之前,她正是要從那生日宴中離開,所以手裡拿著她自個兒的包,裡頭除了手機,錢,一點化妝品,一盒之前感冒餘下的感冒藥,還有就是她平時練打結用的縫合線,針,鑷子和針鉗,倒是剛好用於縫合傷口。
只是這裡沒有消毒用具,沒有消炎藥,甚至連保暖的環境都沒有,更何況即便腰側的傷口能縫合,背上的箭傷該如何處理?
梁清先將男人的傷按原樣先綁回去,再將人上上下下摸了一回,引得在一旁馬兒輕聲嘶鳴了一聲後,從男人身上摸出一個白瓷瓶,一個手掌長的圓木棍以及一把匕首。
&ldo;我沒佔他便宜好嘛!&rdo;梁清朝一直站在邊上瞧著的大馬哼了一聲。
白瓷瓶裡餘下一點粉末,應該是傷藥,跟男人敷在傷口上的一個樣,而那小木棍,梁清倒是不知道是個什麼用處。
似乎可以開啟。
梁清看中間一條縫隙,伸手一拉,沒用多大力,那木棍子便跟她的口紅似的被拉成了兩節,裡頭刷拉一下冒出一點火星子,嚇了一跳梁清手上立馬一鬆,那變成兩節的木棍便掉在了地上。
&ldo;噗&rdo;
熟悉的噴氣聲再一次響起,梁清面無表情地朝一邊似乎在幸災樂禍的大馬看了一眼,彎腰撿起那冒著小火苗的小木棍。
這大概是傳說中的火摺子,這下她知道了。
有火了,水也有了,燒點熱水勉強可以消毒了。
刀也有了,勉強當個手術刀用吧。
馬主人搜過了,馬肯定也不能放過,梁清又在馬背上找到一把刀,一件披風,若干的乾糧和一壺酒,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麼用的藥丸。
她倒是沒耽擱,先到附近找了些木柴,幹樹葉回來,再找了能盛點水的石頭,搭了了個簡易的坑將火點起來燒水,在水開之前又用那把沾了血跡的刀就近砍了樹枝回來,將石縫一側大致給擋住了。
這樣至少能不被穿堂的風給吹的透心涼。
期間躺在地上的男人依然毫無聲息,倒是梁清自個頻頻打起了噴嚏。
將傷口上拆下來的布條洗乾淨滾水燙過,梁清直接掰了兩顆感冒藥吞下去,將半乾的防曬衫脫下來晾到石頭上,身上只餘一條熱褲一件背心,又將已經燒的極旺的火堆分成前後兩堆繞著兩人燒。
絕對能準備的都準備妥當了,梁清這才再一次給男人脫了衣衫,幫他先將傷口清理乾淨,再拿燙過的針線小心將他腰的傷口縫起來。
期間,男人側在一旁的手抽動了一下。
&ldo;沒事的,沒事的,你的腎還在哈,再睡一會,睡醒了就好了。&rdo;梁清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