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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應聲落地,何錢被警察控制。
越聞星心有餘悸,愣神間,身上被披上一件外套,伴著清冽的松木香氣,撫平她心頭的恐慌。
賀沉言摟住她,站起來。
何錢漲紅了眼,像困獸一般衝著兩人嘶吼:「是你害死了我老婆,憑什麼,憑什麼你那麼幸福!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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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錢被推上警車。
越聞星驚魂未定,在賀沉言的攙扶下走出酒店。
陽光仍然刺眼,她卻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
還未從被挾持的驚嚇中走出來,早已聞風等在酒店門口等待的記者,一窩蜂湧上來,拿著話筒對著兩人。
——「賀總,何錢說是您逼死了他的夫人,您對此作何解釋?」
——「何錢入獄後,您會停止對他家人的討伐嗎?」
——「請問賀總,您現在和越小姐是什麼關係?
——「聽說覆雲集團即將和昭華實業聯姻,事情屬實嗎?」
身前被賀沉言的一眾保鏢隔開,越聞星被突如其來的一連串問題砸下來,整個人懵了好一會。
直到被賀沉言帶上車。
隔絕掉外面的嘈雜,越聞星看見好多人堵在車身周圍,想讓他們給出一個答案。
心緒起伏間,賀沉言遞給她一瓶水。
她搖搖頭,「謝謝,我不渴。」
緊接著,把忍不住顫抖的手收進衣袖。
怎麼會不渴,她嗓子都是啞的。
臉色蒼白,嘴唇一絲血色都沒有,還在逞強。
賀沉言斂眸,拿了車上保溫箱裡的熱水,又翻出一個紙杯,倒了杯溫水,塞進她手裡,「沒事了。」
他不會安慰人,也很少被人安慰。
生命中能讓他措手不及的時刻並不多,但很巧的是,那為數不多的幾次例外,幾乎都和越聞星有關。
賀沉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脊,帶著強烈的安撫意味,「想哭就哭吧,除了我沒人能聽見。」
越聞星緩緩抬頭,看著他笑了一下,眼底半點光澤都沒有,輕聲問:「奇怪嗎?我剛才並沒有想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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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聞星被帶到警察局錄口供。
問話的女刑警嗓音溫柔,臨走時,還體貼的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她後知後覺,看見黑色鏡面裡的自己,脖子上的紅痕已經乾涸,白色的連衣裙上也被沾上點滴血漬,有些觸目驚心。
走出審訊室的時候,越湛正在門口等她,手裡拿著醫藥箱。
她走去不鏽鋼椅邊坐下,聽見越湛和女刑警交涉了幾句,接著走過來,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看了一下傷口。
越湛沉默著開啟醫藥箱,拿出棉簽和消毒用的酒精,抿著唇替她把傷口上的血漬清理乾淨。
越聞星身上還穿著賀沉言的外套,握在手裡的手機一直在響。
今天這事鬧得這麼大,她想安安靜靜地待一會也很難。
「爸媽給我打電話了,問你的情況,你晚上最好回家住。」越湛給她的傷口上貼了一道創可貼,比剛才血淋淋露出來好了太多。
越聞星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賀沉言從斜前方的審訊室裡走出來。
越湛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幅度極輕地對他點了下頭。
賀沉言走過來,掃過她的傷口處,伸手碰了下她的額頭,沒發燒,繼而沉聲問:「需不需要去趟醫院?」
越湛拎著醫藥箱站起來,一隻手插在口袋裡,「賀總這是對我的專業能力有所質疑?」
越聞星適時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越湛對別人態度好點,別像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