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瘋狂的寫著:
“上帝,如果你存在。我不敢要求你讓她不痛,但是,讓我代她痛吧!我是如此強壯,可以承擔痛楚,她已如此瘦弱,何堪再有病痛?”
上帝遠在天上,人類的難題太多了,顯然上帝忽略了他的祈禱,因為每次痛的仍然是她而不是他。
韓青不敢追問海洋學院那學生的事,他只敢旁敲側擊,對於他這一手,袁嘉佩顯然很煩惱,她會忽然間就整個人都武裝起來:“如果你希望我們的友誼長久維持下去,最好不要太乾涉我的生活,也不要追問我什麼。算算看,我們認識的時間才那麼短,我們對未來,都還是懵懂無知的。韓青,你一定要真正認清楚我,在你真正認清楚我以前,不要輕言愛字,不要輕言未來,不要對我要求允諾,也不要對我來什麼海誓山盟,否則,你會把我嚇跑。”
他悶住了。真的,他不瞭解她。不瞭解她可以柔情的抱著他的頭,哭泣著親吻他。然後又忽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甚至,和別的男孩約會著,甚至,對別的男孩好奇著。甚至——
虛榮的去故意吸引其他異性的注意。是的,她常常是這樣的,即使走在他身邊,如果有男孩對她吹口哨,她依舊會得意的抬高下巴,笑容滿面,給對方一個半推半拒的青睞。這曾使他非常生氣,她卻大笑著說:
“哇!真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交過的男朋友裡,最會吃醋的一個!”
“交過的男朋友?你一共交過多少男朋友?”他忍不住衝口而出。她斜睨著他,不笑了。半晌,才說:
“我有沒有問你交過多少女朋友?等有一天,我問你的時候,你就可以問我了。”她停了停,看到他臉上那受傷的表情,她就輕輕的嘆氣了,輕輕的蹙眉了,輕輕的說了一句:“我不是個很好的女孩,我任性、自私、虛榮,而易變……或者,你應該……”
“停!”他立刻喊。恐慌而驚懼的凝視她。不是為她恐慌,而是為自己。怎麼陷進去的呢?怎麼這樣執著起來,又這樣認真起來了呢?怎樣把自己放在這麼一個可悲的、被動的地位呢?怎麼會像徐業平說的,連男子氣概都沒有了呢?他瞪著她。但,接觸到她那對坦蕩蕩的眸子時,他長嘆了一聲。如果她命定要他受苦;那麼,受苦吧!他死也不悔,認識她,死也不悔。然後,有一天,她忽然一陣風似的捲進他的小屋裡,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顯而易見是哭過了。她拉住他的手,不由分說的往屋外拉去,嚷著說:
“陪我去看海!陪我去看海!”
“現在嗎?天氣很冷呢!”
“不管!”她任性的搖頭。“陪我去看海!”
“好!”不再追問任何一句話,他抓了件厚夾克,為她拿了條羊毛圍巾。“走吧!”他們去了野柳。冬天的野柳,說有多冷就有多冷,風吹在身上,像利刃般刺著面板。可是,她卻高興的笑起來了,在岩石上跑著,孩子般雀躍著,一任海風飛揚起她的長髮和圍巾,一任沙子打傷了她的面板,一任冬天凍僵了她的手腳。她在每塊岩石上跑,跳,然後偎進他懷裡,像小鳥般依偎著他。用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把面頰久久的埋在他的胸懷裡。他摟著她,因她的喜悅而喜悅,因她的哀愁而哀愁。他只是緊摟著她,既不問她什麼,也不說什麼。
好久之後,她把面孔從他懷中仰起來,她滿面淚痕,用溼漉漉的眼珠瞅著他。他掏出手帕,細心的拭去她的淚痕。
她轉開頭,去看著大海。那海遼闊無邊,天水相接之處,是一片混混濛濛,冬季的海邊,由於天氣陰冷,藍灰色的天空接著藍灰色的海水,分不出那兒是天空,那兒是海水。
他挽著她,走到一塊大岩石底下,那岩石正好擋住了風,卻擋不住他們對海的視線。他用圍巾把她緊緊裹住,再脫下自己的夾克包住她,徒勞的想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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