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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車夫也戴著狗皮帽子,穿著一件厚棉襖,不過就在那個車夫的帽子和棉襖的領子之間,還是有部分的面板露了出來。
那個馬車車夫的右邊的耳朵,已經消失不見,在帽簷下是平的,而耳朵下面的脖子上,那露出來的幾寸面板上,還可以看到一道還未淡去的蛇紋一樣的痕跡。
這掉了的耳朵,這脖子上的那一道痕跡……那個馬車車夫,不就是那天在城門口被自己一鞭子把耳朵都抽碎的那個沙突人麼?
雖然沒有看到那個馬車車夫的面容,不過那個人的耳朵和脖子上的傷痕,還有那個背影,絕不會錯的。
那個沙突人此刻卻沒有穿著沙突人的裝束,而是穿著漢人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麼晚駕著馬車出來,遠離沙突人所在的那片城區,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一種詭異。
嚴禮強首先想到的這是不是不沙突人的陷阱,但轉念之間,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今天走的是小路,很多路都是臨時決定的,就算那些沙突人知道他今天要從督軍府中出來,也不可能算到他要走哪條路,然後專門在路上設一個陷阱等著他。
前面的馬車在試過小酒館不到五十米之後,馬車往左邊一轉,就轉到旁邊的另外一條路上了。
在腦子裡快速閃過幾個念頭之後,嚴禮強一邊加快腳步,一邊把腳步放輕,他拿出《九宮風影步》的功夫,快步而又悄然的朝著那輛馬車轉彎的地方追了過去……
第七十八章 喪盡天良
寂靜的黑夜之中,馬蹄聲即使隔得很遠,也可以清楚的聽見,嚴禮強沒有跟得太近,而是聽著馬車的聲音,遠遠的吊著那輛馬車在平溪城的那些巷道之中穿梭著。
那馬車似乎在故意繞路,好幾次,嚴禮強發現那馬車還兜了兩個小圈子,似乎想看看馬車後面到底有沒有人,但始終沒有發現嚴禮強跟著,這種鬼祟的舉動讓嚴禮強心中的好奇心更加被撩動了起來。
在二十多分鐘之後,馬車轉入到一條大街背後的小巷之中,然後在一個院子的後門那裡停了下來。
這裡,是平溪城中的富人區,周圍全是大戶人家的府邸和園子,一個個朱門高牆,和其他地方明顯不同。
那個院子很大,前面的兩進院子,就正對著前面的街道,靠著街道的那邊,有一個鋪面,從招牌上看,似乎是平溪城中的一個高階的成衣店,不過這個時候,那個成衣店同樣也打烊了。
箱子裡黑燈瞎火的,昏暗得很。
跟著馬車來到這裡的嚴禮強來到這個小巷轉角處,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有一戶人家的院子,但院子裡沒有燈光,也沒有人語之聲,他身形一縱,一隻腳在巷子中的一面牆上一踩,一隻手就勾住了那兩米多的院牆,然後手一用力,整個人就翻到了院牆之上,順著院牆走了幾步,就來到那戶人家的屋頂上,他像貓一樣的在屋頂上低著腰跑了幾步,在從這邊的屋頂爬到另外一邊的屋頂之後,他就趴在屋脊後面的瓦片上,露出一個腦袋,悄悄打量著小巷中的情況。
那馬車就在他前方下面十一點的位置,距離嚴禮強趴著的地方只有三十米,在屋頂上,嚴禮強選擇的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把下面小巷裡的情景完全看清。
趕著馬車來到這裡的那個沙突人大半的臉都遮在帽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停下車後,那個人下車左右看了看,顯得非常小心,在發現巷子裡沒有人之後,他才來到那個後院的一道後門處,砰砰砰砰的用門扣敲了敲門。
那個沙突人敲門的聲音很有規律,兩下短的,兩下長的,似乎是暗號。
在敲完門之後,那個沙突人就等在了門邊。
只是十多秒鐘之後,那個後院之中亮起了一盞燈籠,一個三十多歲提著燈籠的人從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裡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