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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會害怕,反而很是幼稚,幼稚到一個人幻想過很多自己的死亡場景,或是在手術檯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宣告搶救無效,或是在樓梯上,他體力不支滾滾而下,或是在病床上,他咳盡最後一口血,無力地垂下手臂。
他幻想過很多的場景,最鍾情理想的是死在皚皚的雪地裡,潔白的雪紛紛落下,最終將他整個掩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那是多麼的美麗有意境。
卻不曾想事與願違,最終吞噬他生命的卻是眼前這一場大火。
他最終會被燒成什麼樣子?
是黢黑帶著焦氣的屍首,抑或是骨灰?
不過似乎電視劇裡都是騙人的,這樣的火是燒不了骨頭的,骨頭都是研磨成粉的,到頭來還要麻煩哥哥為他收屍了……
空間被熱浪扭曲到變形,混沌的灼傷感中,溫自傾摸到了一旁離婚協議書,失去意識前他想:
紙張也會被燒得無影無蹤,這下不是離婚了,而是喪偶。
不過也幸好,今天公司沒有人,沒有更多的遇難者。
……
陸景融接到溫自傾訊息的時候,正在畫師這裡等著拿禮物。
他之所以提前十幾天交付了專案就是因為今天是溫自傾的生日,也是他們結婚一週年的紀念日。
他還記得半年前自己生日,由於手機摔壞沒有收到溫自傾的訊息,結果誤以為溫自傾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對他一頓兇。
這件事陸景融心中一直有愧,所以他有心趁著這次溫自傾的生日補償,給他準備一個美好的生日。
他特意找的油畫大師,畫了一幅他和溫自傾的合照,這是他們為數不多一張照片,他發現溫自傾似乎很喜歡這張照片,經常看著這張照片一個人發呆。
所以準備生日禮物的時候,他一下子便想到了這個,然後託人聯絡到了這個厲害的畫師。
女畫師幫裝好油畫的時候,順便閒聊了幾句,“這是送給別人的禮物嗎?照片上的另一個人?”
陸景融點了點頭,眼帶笑意,“嗯,是的。”
女畫師將裝好的油畫遞給他,見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忍不住掩著唇笑道:“看樣子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呀。”
陸景融珍重地點了點頭,“很重要,他是我的先生,這是我準備的一週年紀念日的禮物。”
女畫師自然是恭喜他們一週年紀念日快樂。
陸景融嘴角輕揚,道了聲謝謝。
除了油畫,陸景融還給溫自傾準備了生日禮物,是一個平安符,他昨天來回跑了一千多公里,開了十四個小時的車,親自去龍華山求的。
在他的心裡,沒有什麼比溫自傾的平安更重要了。
前段時間,溫自傾住院他不是不知道。
溫致仕根本沒有按照溫自傾的吩咐,騙他說溫自傾出國旅遊了,而是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溫自傾是住院了。
知道溫自傾住院,陸景融當即就要放下手中的工作趕過去,結果卻被溫致仕攔住了。
“你去幹什麼?他為什麼住院你不是最清楚嗎?”溫致仕冷漠地責問道。
陸景融當時聞言,怔在了原地。
“不是你逞能非要帶他出去住,又照顧不好他,他會瘦成這樣子,抵抗力下降到住院?陸景融,我是真的給過你機會啊!”
溫致仕的每一句詰問,陸景融都啞口無言。
良久,他才說出一句:“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傾傾。”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在醫院裡受苦的是溫自傾!”溫致仕冷漠地低吼道:“況且你又憑什麼叫他傾傾?因為是他徒有虛名的一個老公?”
陸景融十指無聲地收緊,“我去醫院照顧他。”
“很不用。”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