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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阿姊害怕朕沒女人不成?&rdo;朕一挑眉。

&ldo;話可不是這樣說，陛下。宮裡女人自然不缺，缺的是能為陛下開枝散葉的啊!&rdo;阿姊一臉恨鐵不成鋼，&ldo;陛下自己也該上上心了!&rdo;

說句實話，朕沒興趣。先不提那些女人在朕面前都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兒，朕還有個大秘密‐‐朕知道下個天子姓甚名誰、年庚幾何，現今離他出生還有好些日子。況且朕夜裡總夢到不該夢到的東西，身邊多人徒增煩擾。

但這由頭誰也不能告訴。&ldo;等匈奴這些事兒過去再說罷。&rdo;

阿姊略有憂心，又沒法堅持。再聊了一陣，朕留她用了午膳，而後她便出宮回府去了。

凌煙閣裡復又安靜下來。午後，朕在西閣打了個小盹，接著把剩下的摺子批完，才發現申時都過了。往常這個時候，王若鈞已整理好大小事務等著朕的意見擬詔，但今日……

&ldo;謝鳳閣來了沒?&rdo;朕隨手擱下硃筆。

劉瑾恭恭敬敬地答：&ldo;回陛下，謝相已經在外頭等好一陣了。&rdo;

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朕不由挑眉。&ldo;人來了?朕怎麼不知道?&rdo;

&ldo;謝相聽聞陛下正在看摺子，便說他可以等。&rdo;劉瑾試探地問，&ldo;老奴這就去傳喚?&rdo;

朕擺擺手，他便彎腰出去了。不多時，謝鏡愚邁步進門。外頭已經傳瘋了，他倒是毫無變化，依舊端著一張殊無表情的臉。&ldo;臣見過陛下。&rdo;

&ldo;起來吧。&rdo;朕一邊腹誹一邊吩咐，&ldo;給謝鳳閣賜座。還有，下次來了就讓人通報，朕還以為鳳閣今日無事呢。&rdo;

&ldo;是臣考慮不周。&rdo;謝鏡愚立刻接道，十分乖覺。

朕瞥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這傢伙又變回之前的德性了……兩廂比較，恐怕早朝那個謝鏡愚更接近真的謝鏡愚吧?&ldo;這就開始吧。&rdo;

談起正事，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

朕得誠實地評價，雖然謝鏡愚新官上任，但事情辦得是一如既往地漂亮。除去沒王若鈞經驗豐富，其他方面都要更強。若不是不可能，朕簡直懷疑他和朕一樣未卜先知了。朕不得不第一百次慶幸他的出身：若非如此，他權傾朝野只會更容易。

&ldo;……臣從未擔當如此大任，若有不足之處，還望陛下紆尊示下。&rdo;

朕這頭想著別的，謝鏡愚那頭已經表完了忠心。&ldo;無妨，今日便挺好。&rdo;

&ldo;臣謝過陛下誇獎。&rdo;謝鏡愚又道，依舊乖順地不抬眼睛，&ldo;陛下可還有其他吩咐?&rdo;

雖然朕料定謝鏡愚正等著朕出招，但朕自不可能不戰而退。&ldo;確實還有一事。&rdo;朕握住扶手，微微向前傾身，&ldo;這裡只有你和朕，朕要你說實話。&rdo;

&ldo;陛下想知道的事情，臣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謝鏡愚恭謹地回。

朕一聽就知道他確實有備而來。對聰明人，用不著繞太多彎子。&ldo;謝鳳閣，朕再問你一次‐‐你早朝時說的話是認真的?&rdo;

&ldo;臣對陛下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認真。&rdo;謝鏡愚再次保證。

朕真的納悶了。謝鏡愚如此斬釘截鐵，以後怎麼圓得回來?暫時推脫才正常啊?&ldo;你這是要朕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