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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的沉默之後,白朗低聲道:「只是一份為期兩年的工作嗎……」
「是啊,」水清紗笑著說,「你看,只有兩年而已,一點也影響不到我的!」
她什麼都不懂。她還以為他是在安慰她。
白朗心裡忽然劃過一絲抽痛,像是經年的傷疤忽然被人硬生生撕開一般。他以為那傷口已經癒合了,但新出現的疼痛提醒他,一切從來都在。
白朗忽然說:「我們打一局遊戲吧。」
他向來面癱,此刻情緒雖然明顯有點低落,但在刻意地控制之下,也沒有引起水清紗的懷疑:「好啊。」
兩個人撿起手柄,又來了一局。
快要開始的時候,白朗忽然按了暫停鍵,「怎麼了?」
「光玩遊戲沒有意思,來點賭注?」白朗簡潔地說。
白朗語氣中隱藏的挑釁刺激了水清紗的腎上腺素:「來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一局定勝負。」
水清紗想了一下:「可以,但得由我來選擇玩什麼。」
「沒問題,」
「這可是你說的。」水清紗躍躍欲試,她揉了揉手腕,「你完了!」
十分鐘之後。
「那什麼,三局兩勝?」
半小時後。
「五局三勝吧,公平點。」
一個小時後。
「……白先生你至於嗎!你是不是輸不起!」
「輸不起的是我嗎?」白朗幽幽地說,「一直在改規則的不是你嗎?」
「……就是你啊!」
這麼多天下來,水清紗和白朗開過的黑也算是不可勝數了。根據她的觀察,這傢伙的確是個遊戲高手,經常能把她虐的片甲不留,十局裡十局全吊打也是常見——其實她長期做遊戲,從小也愛玩遊戲,技術是不差的。
但阿喀琉斯也有腳踝嘛,不慌。
水清紗專門選了個白朗最弱的遊戲類來比賽。根據她的觀察,白朗在這個遊戲的勝率不能超過百分之二十。就算第一局撞到了那百分之二十,只要耍個賴,整成多局多勝制,她就贏定了!機率學她學得可好了!
可誰知道現實就是教做人。
「老實說,」水清紗摸摸鼻子,「你平時真的不是故意輸然後釣魚嗎?」
「別掙紮了,」白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快來履行賭約。」
水清紗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她之前瘋狂掙扎,主要還是覺得這機率不科學,總想為科學正名。但輸了就是輸了,認輸就是了。
「放馬過來吧!」水清紗大喝一聲,閉上了眼睛,「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白朗望著她不斷扇動的睫毛,勾了勾唇角:「我選擇……」
大冒險吧。
他一開始想的就是這樣。借著一個遊戲,將那些心底深處隱藏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那些情緒被他鎮壓於深淵深處太久,已經到了再不釋放就要焚化他的地步了。
他會選擇大冒險,然後要求水清紗吻他。
左右他們在婚禮上都吻過,這不算什麼的,不能算趁人之危。
她本來就欠他的,他在看不見的水清紗面前冷笑,想這是他應得的!
「……我選擇真心話。」
算了,這就是趁人之危,這不君子。
但白朗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放棄的原因,到底是道德感更多,還是單純只是怕水清紗會因為他的乘人之危對他失望。
沒想到白朗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水清紗睜開了眼睛,有些困惑地望著他。
玩遊戲本來就靠的近,幾乎可以說是並肩而坐。而水清紗轉過身的時候,距離就更近了。忽而被這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