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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應該結婚,白朗鬱悶地想,不結婚哪有這麼多事。
當初是為什麼要結婚來著?哦對,為了報復。那沒事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專門用來澄清傳聞的專訪結束了,臨走之前,記者很客氣地問白朗和水清紗能不能拍張合影,到時候他們好用作配圖。
「當然可以,」水清紗很有親和力地微笑著,「阿朗,我們去那邊拍照吧,那邊光線很好,拍出來一定會超好看的」
「……」
水清紗挽著白朗,巧笑倩兮,一張象徵著羨煞旁人的美好姻緣的照片就這樣出爐了……才怪。
白朗的臉像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拉老長了,這哪兒美好了?不過沒關係,一切都能p。
濾鏡一加,春秋筆法一用,妥妥又是一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酷烈愛妻好霸總了。
不要慌!都是技術性調整!
送走了專訪記者,水清紗又給幾家媒體打了電話,把自己改訂好的公關稿發過去,忙了一通之後,一回頭,差點被氣壞了:始作俑者還在開視訊會議呢!
都是這貨惹出來的事,不幫忙就算了,還添亂!
水清紗忍耐著,等白朗工作安排完了,立刻拔了總電源:「水清紗!你幹什麼!」
「拔你電線是為你好,」水清紗冷笑道,「相信我,拔了你能掙得更多。」
「你懂什麼,」白朗嘲諷地說,「你什麼都不懂。」
「是啊,我什麼都不懂,但我也比什麼都懂卻只會添亂的人好。」水清紗抱著胸說。連日的繁忙公關讓她也很心力交瘁,已經沒有功夫再跟他扮紅袖添香了,「白朗,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厭惡我,你骨子裡瞧不起我——沒事,我……」
水清紗本來想說「沒事我也不喜歡你」的,可望著白朗,她忽然又覺得,一切都很沒有意義。鬥嘴沒有意義,用話語壓倒白朗沒有意義,逼他低頭、報這些天莫名其妙被冷遇的一箭之仇,也沒有意義。
只是工作罷了,水清紗想,為什麼她會這麼生氣呢?甲方爸爸喜不喜歡乙方這件事有什麼意義嗎?甲方爸爸只要給了錢就好了。
只是生意。
就只是為期兩年的生意而已。
「……我受夠了。」水清紗低低地說,「我盡力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不再和他爭吵,水清紗走回到廚房,開始做飯。
這隻豬,什麼都不會做,只知道拖後腿,還好壞不分。
她再也不要管他了。
這個人,生性就是涼薄的,高高在上,將自己當成烈日明月,不屑於任何塵埃。當初……當初……
手上一痛,水清紗險些驚叫出來——她走著神切絲瓜,切到手指了。
鮮血湧出來,水清紗趕快用冷水沖洗;想要找創可貼,去慣常放創可貼的位置找,才發現創可貼前天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快過期了就扔了,新的因為要去千里追白朗,一時也沒買來。家裡好像有紗布,但位置她忘了。
手上還在一抽一抽地疼。忽而有一滴水珠滴在了手指上,暈開了血跡。水清紗擦擦眼睛,沒什麼好哭的,她告訴自己,可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淌,再也控制不住。
「別哭了。」有人在耳畔嘆息。
水清紗撇開頭,不想理他,手卻被捉住了。
那人輕輕地捧著她的手指,先用水沖洗,然後用酒精消毒,用量很小心,讓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最後做完了之後,把那條泡在另一杯酒精裡的紗布拿出來,好好地纏上了傷口:「對不起,」那人低低地說,「紗布和酒精找了一會兒。」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