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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推開了她的手。
紅裙少女癟了癟嘴,卻也沒敢發脾氣。
一群人花團錦簇,卻也沒有一個人把視線投在水清紗身上,就像她不存在一般。水清紗樂得當空氣,絲毫不介意。
正準備就這樣尾隨大家進門,忽然前面都停住了。人群自覺地撥開了一條線,白朗劈開線朝她走來。水清紗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上一重,溫熱的感覺纏上整個手掌,像是著了火一般,令她幾乎下意識地就像甩開。
白朗不讓她甩開。他緊緊地牽著她的手,拉著她又穿越了人群,走回到了陳老太爺的身邊。陳老太爺眼神閃爍了一下,下一刻,便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和白朗絮起了家常。
倒是那家常,之前全部圍著白家和陳家的舊事旋轉,現在卻多了三分是和水清紗有關的了。
「小藻,」陳大公子的妻子看紅衣少女落在最後滿臉忿忿,好心地也慢了一步,勸慰道,「看開點吧,白朗都結婚了。」
陳藻死死地盯著白朗和水清紗十指緊扣的手,恨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她今年只有十九歲、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陳家的事情又不能再拖了,這種好事,又怎會輪到水清紗這種一表幾千里的遠親!
她痴迷了白朗那麼多年,明明再等一年,她就可以嫁給他了……現在完了!全完了!
想到了什麼,陳藻滿臉的黑氣又一下子消散了:「她配不上這福氣。」她喃喃道,臉上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笑容,緊走幾步追了進去。
陳大公子的妻子以為她是小孩子脾氣發作,說風就是雨,也沒多上心。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畢竟是積年的豪富,底蘊深厚。大廳裡,明清時期的古董隨處可見,連用來待客的茶杯,也是用頗為考究的玉石雕琢的。
白朗和陳老太爺正聊著一些商界的事。水清紗當初被陳家緊急「徵用」,就是因為陳家已經不能再拖了,如今回門,陳家自然很關心聯姻的「成效」,很想把水清紗拖到一邊問個一清二楚。
可白朗從進屋到現在,一直都牽著水清紗的手,和陳老太爺聊天,也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這倒讓陳家人無處下嘴問細節了。
「紗紗和白朗的感情可真好啊。」陳家老太太慈祥地笑著,握著水清紗的另一隻手不斷感慨。
好毛線。
水清紗回頭看了白朗一眼,嫣然一笑:「他對我很好。」
「那我們就放心了……」
水清紗一邊寒暄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讓視線在人群中逡巡著。果然,爸爸媽媽都不在。
陳家是不會讓這樣的窮親戚上門的。
水清紗在心中冷笑,面上卻絲毫不顯。她遊刃有餘地將所有帶刺的問題擋回去,既和那些陌生人聊得彷彿是多年不見的摯親,同時又不洩露任何敏感資訊,把陳家僅剩的那點刺探全都消滅於無形。
日色逐漸西沉,室內的燈燃得越發橘了。眼看時間磨得差不多,白朗牽著水清紗站起來,告辭準備離開。
陳家也對這半天的成果還算滿意。雖然這對小夫妻嘴比蚌精還嚴,一點資訊沒套出來不說,陳家的情況還被反套了不少。但不管怎麼樣,證明瞭他們兩個感情好,這是最重要的。
水清紗畢竟已經在陳家族譜上了。看在水清紗的面子上,白朗怎麼也得幫陳家這一把。
就在各懷鬼胎的二方準備就此別過之時,一個人忽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等一下!」
白朗停下了腳步:「陳藻?」
被白朗直接叫出了名字,陳藻心裡一喜,對之後將要做的事情也更有底氣了。她甩開想要拉住她的陳老太太的手,大聲道:「白朗哥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陳藻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