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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祚偏就吃她這套,臉色一變,一臉心疼:「快讓我看看傷哪兒了?」
櫟陽肩膀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但都在衣服下面,也不可能掀開看,只指著肩膀道:「傷著肩膀了,不過謝醫女說再養一些時日就可以拆繃帶了,父皇你不知道,謝醫女開的藥可苦了。」
蘇素衣扭頭便看見自家愛女床邊的半碗藥,指著道:「你這藥還沒喝完呢,快些喝了。」
櫟陽皺著小臉,求助似的望向諸葛汀:「老師,糖呢。」
諸葛汀先前便是去隔壁街上為她買蜜餞,不巧碰到急急趕回來的秦祚,被捉住好一頓責怪。諸葛汀從懷裡掏出油皮包著的蜜餞遞過去,秦祚看她真的對櫟陽頗為上心,心中才緩和了幾分。
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櫟陽將藥一飲而盡,連吃了幾塊蜜餞才壓下那個苦味。見櫟陽喝完藥,諸葛汀便告辭了,人家一家人說話,她在也不像話。
蘇素衣:「君子不立危檣之下,你卻什麼熱鬧都要去瞧瞧。天牢有變,自有禁軍馳援,你父皇早有安排,偏你要親自上場,這些日子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改改你那跳脫性子。」
沒見到櫟陽的時候,蘇素衣在秦祚懷裡眼淚掉得嘩嘩的,這真見到了人,發現沒什麼大事,就開始說教了。
別人家都是嚴父慈母,皇家人卻就數蘇素衣板起臉最嚇人,其他三人大氣都不敢出。
櫟陽知道自己父皇和弟弟的膽子,是不敢在這個時候聲援的,暗嘆凡事只能靠自己,道:「母妃,我這不也是怕其他人處理不好嗎?後來想想,確實太莽撞了,母妃別生氣了,我以後可再也不敢啦。」
蘇素衣吃軟不吃硬,見女兒服軟,道:「你呀,就沒有一個省心的時候。」
櫟陽轉移話題道:「咦?妹妹們呢,好久沒見她們了,怪想念的。」
阿紹道:「早讓嬤嬤抱回宮裡了,你這兒藥味這麼重,妹妹們哪能抱來。」
謝醫女此時趕來,又詳細說明瞭一下櫟陽的傷勢,要換幾次藥,休養多久才能好,匆匆趕回來的探望三人組心裡有數後才真真放心。
聊著聊著,眼見蘇素衣又要開始說教起來,櫟陽忙道:「父皇,母妃,你們路上趕得這麼急,想必也累了,快回宮休息吧。我這傷雖然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但也不會惡化,仔細養著便是。過兩日方便動了,我就去宮中看妹妹們。」
秦祚點頭:「明日再來看你,阿紹你便多陪一會兒櫟陽,我與你們母妃先走了,裹兒和寶寶一會兒見不到人又該哭鬧了。」
送走秦祚與蘇素衣,櫟陽抱怨:「母妃說我時,也不知幫我說幾句。」
阿紹道:「母妃知曉訊息後,一路都睡不好,擔心得不行,每日一大早便催著趕路,你還不讓母妃說你幾句了?」
櫟陽低頭:「這倒真是我考慮不周,那時以為沒什麼事,將親衛都派了出去。」
阿紹道:「傷你的人可捉住了?」
櫟陽道:「第二日一早便捉住了,長安城,天子腳下,還能逃得出去?我中箭後就昏迷了,第二日一早才醒,老師便已經率人捉住了。那些人,活著的一個都沒逃掉。」
阿紹滿臉殺氣:「定不要他們好過。」
回宮的路上,秦祚哄著蘇素衣:「謝醫女都說了無事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蘇素衣道:「櫟陽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種苦,臣妾怎麼可能不擔心?好好當我的小公主不好嗎,陛下非要給她安排其他任務,櫟陽也是心大,竟還真有想法,一個二個都不省心。」
秦祚道:「那你也不讓我省心。當初突厥來犯,非要領兵出征的是誰?我大秦也不是沒有會打仗的將領,輪得到你去?怎麼說也不聽,你現在還說櫟陽呢,心裡還不清楚她是隨了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