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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弘文館門口,便聽見阿醜稚嫩的讀書聲,揮手讓王瑾等宮人留在外面,獨自走了進去。為了不驚擾阿醜,她將動作放得很輕,悄悄摸進去在最後一排坐著。諸葛汀早看見她了,眼裡閃過一絲喜色,也沒其他表示,畢竟都習慣了,照常教著阿醜讀書。
秦祚聽了會兒,這些她都知道,便開始開小差,四處打量著。這弘文館是後宮中修建的僅次於長生殿和慈安殿的建築,畢竟歷代皇帝都注重對後輩的教育。但以前皇家子嗣昌盛,如今卻只有兩人,還有一人不到讀書的年紀,偌大的宮殿內只有阿醜一人,未免孤單了些。
秦祚想了想,不如將朝中一些重臣的適齡子女也拖來與阿醜做個伴,反正他們也不敢欺負阿醜,順便也籠絡了那些重臣的心。她突然覺得自己太善良了,那些臣子聯合起來欺負她,她還想著讓他們的子女沐浴在大秦第一才女的教導下,真是太善良了。
待阿醜下課,秦祚便向諸葛汀說了自己這想法。諸葛汀白眼一翻,道:「陛下可是把臣當成免費勞力了?」她如今教阿醜一人還比較輕鬆,若是十幾個人,有得她頭痛,她才不幹呢。
秦祚急了:「哪免費?我不還讓你當了個少傅嗎?」
對,掛名的!諸葛汀一想到那些孩子東奔西跑,拉幫結派,吵嘴打架就是頭大,堅決道:「臣不同意,臣教公主一人已是每日殫精竭慮,吃不好睡不好了,陛下可得體諒臣啊。」
秦祚看著她面色紅潤的樣子,還『吃不好睡不好』,鬼才信呢,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道:「諸葛少傅啊,反正教一人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我相信你!」
諸葛汀見她突然拍自己肩膀,愣了愣,過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思路一下被打斷,想不出理由,只是嘴硬道:「反正臣不同意。」
「你看你看。」秦祚指著她笑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此事就這麼定了,過段時日等朝中不忙了我就下旨。」說罷一手抱起阿醜就欲離開。
諸葛汀一聽到『朝中』便想起今日早朝時百官上的摺子,她雖沒看,但一猜也猜得到,畢竟當初她也是這個想法。大秦史上下了罪己詔的皇帝不多,但每個名聲都不好,如今陛下被大臣逼著下罪己詔,想必心情很不好。見秦祚已經要走到門口,情不自禁的喊道:「陛下……」
秦祚回頭,眨眼道:「怎地?少傅大人想通了答應了?」
諸葛汀咬咬唇,見這人一副輕鬆的模樣,沒看出哪不好,但她已經認定了自己所想,反正皇帝的心思都不會擺在臉上。
「聽說宮內新收了些葡萄酒,陛下不該給點酬禮嗎?」諸葛汀臉上微微發赧,但還是直直看著她,有些狡黠的問道。
秦祚沒想其他,只道這人是饞了,她之前有聽聞諸葛長青好酒,想必他女兒也不弱吧。於是大方一笑,道:「少傅訊息倒是靈通,讓王瑾帶你去拿就是,想拿多少拿多少。」
諸葛汀眼珠一轉,搖頭道:「陛下一點誠意也沒有。」
秦祚便笑,看了看天色,想著帶她去拿也花不了多久,不會讓蘇素衣等她用膳,於是點頭道:「那我親自帶你去,可行?」
諸葛汀笑嘻嘻的點點頭,像個小狐狸。
三人出了門,蘇素衣身邊的嬤嬤早就等著接阿醜,於是秦祚便讓她帶阿醜先回去。阿醜也乖乖的,只是臨走時在秦祚臉上香了一個,哄得皇帝陛下笑眯了眼。
秦祚領著諸葛汀往庫房而去,邊走邊閒聊:「以你爹的性子,你家還沒上好的葡萄酒?」兩人這段時間接觸久了,秦祚也不喜歡在她面前端皇帝架子,就算端了人家也不怕,於是兩人之間更像好友,說話什麼的也很隨便。
諸葛汀攤攤手:「被我爹喝完了。」
「你也喜歡飲酒?」秦祚隨口一問,不然為何獨獨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