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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狠狠瞪了紀鳶一眼,道:&ldo;哼。&rdo;
紀鳶逮著左右開問,問了好半晌,終究是問出了原委,原來,自親事定下後,這兩人時常有書信往來,府中長輩見親事已定,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某人,那霍元昭百無聊賴、突發奇想給那蕭家二公子送去了一道送命題,信中問那蕭二公子,他覺得哪個女子最美,換句話說,他此生見到過最美的女子是哪個。
卻未料,那蕭家二公子倒是憨厚,竟然毫不猶豫的點了紀鳶的名諱。
這下可好,霍元昭瞧了當場氣炸了,氣得渾身打顫,一連著寫了三頁書信過去,直言道,紀鳶這樣的,你這個臭結巴可攀不上,唯有我大哥那般英武不凡之人才配的人,你也不照鏡子瞅瞅自個啥樣,往後莫要給我來信了,要送,有本事送給旁的美人去,如此云云,最後,氣得大半個月未曾回對方的信,日日在院子裡吃醋惱恨。
兩人寫信寫著寫著也能夠吵起來,紀鳶也是佩服,關鍵是,無端將紀鳶給恨上了,她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呀。
為此,紀鳶笑話了霍元昭一整個上午。
在霍元昭的一臉肉疼的表情下,替她消滅了半張桌子的吃食,整個人這才鬆快了。
霍家這定了親的三姐妹中,沒成想,倒是傻乎乎的霍元昭配了個最好的人家。
紀鳶由衷替她感到開心。
上午在昭暉院打秋風,下午便在姨母的洗垣院偷了半日閒。
小表弟如今有了名諱了,霍元康,寓意身子健康,能夠平安長大,據說是二老爺親自取的名諱。
三個多月,身子倒是漸漸長開些了,也長了些肉了,不似剛出生那般可恐嚇人呢。
紀鳶不在二房,不能像從前那樣,日日前來問好,久而久之,對於二房的事兒便不如從前那般警覺,整個府上,對於霍元昭,紀鳶倒不擔心,橫豎她馬上便要嫁出去了,唯有尹氏母子,紀鳶略有幾分擔憂。
尹氏輕輕地推了推搖籃,笑著沖紀鳶道:&ldo;我到底在太太跟前侍奉多年,事事以太太為先,太太不會為難我的,康哥兒雖是個哥兒,卻比二公子、四公子小了一輪二輪,是絕對威脅不到二位公子的,庶出的哥兒,將來不過分了二房一點點家產罷了,這點兒銀錢,二太太不會瞧在眼裡的,更何況,如今哥兒身子羸弱,太太越發不會放在眼中,對了,前些日子,大姑奶奶歸府,還來院子裡瞧了哥兒,只道哥兒跟她那苦命的丫頭一樣,好生寬慰了我一陣,大姑奶奶走後,太太還命人送了些補品來給哥兒補身子,想來,大姑奶奶也曾在太太跟前維護過咱們,如今,姨母雖生了哥兒,卻不是府中最引人矚目的,最引人矚目的要數那邊那位‐‐&rdo;
尹氏往柳氏院子方位指了指。
柳氏一門攀上了二皇子寧王的高枝,寧王乃是將來登上寶座最炙手可熱的人選,如何不令王氏忌憚。
&ldo;如此,鳶兒,你只管顧好自個便是,姨娘好歹在這府中熬了大半輩子,自然知曉該如何明哲保身,該如何好好活下去,倒是你,雖瞧著乖順得緊,姨母卻知,你的性子不似你娘,應該是隨了你那個固執的爹,就怕性子倔,在這樣的府中,將來少不了要吃上苦頭的‐‐&rdo;
尹氏拉著紀鳶的手,細細勸說著,末了,又隱晦問及了她與大公子相處一二。
問了她的月事準不準,行房時可有何阻礙,又手把手教了紀鳶有些易受孕的法子,只聽得紀鳶一陣面紅耳赤。
天地良心,紀鳶還是個姑娘家,每每到了這一關頭,便是紀鳶最煎熬的時候了。
以往,還能夠坦然處之的面對。
這一回,不知是不是霍元擎那番話的緣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