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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紀鳶剛走到院子門口時,便瞧見菱兒一臉驚喜的朝著紀鳶跑了過來,一個勁兒的拉著紀鳶的手激動連連道:&ldo;姑娘,您上去哪兒呢,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您失蹤了,差點兒沒將整個院子給翻過來…&rdo;
紀鳶聞言,只捏了捏苓兒的小臉蛋笑著道:&ldo;你家姑娘迷路了…&rdo;又問起抱夏跟鴻哥兒,問有沒有驚動尹氏。
菱兒連連道:&ldo;抱夏姐姐一直跟在小少爺跟前伺候著呢,怕是快要哄不住了,小少爺一直吵著要您…&rdo;
頓了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繼續道:&ldo;姨娘一直在忙,還不知道,抱夏姐姐說再找不著姑娘您,便要去稟了姨娘派人去尋了…&rdo;
沒驚動尹氏那就好,省得姨母跟著心急。
當即,紀鳶安撫了菱兒匆匆趕了過去,好在去得及時,紀鳶過去時,鴻哥兒噘嘴小嘴,儼然快要開始哭鬧了。
話說這日,聽完戲後,又在北苑用了午宴,用完膳食後,鴻哥兒小腦袋便開始一點一點的,有些昏昏欲睡了,紀鳶便稟了尹氏,直接領著鴻哥兒回了竹奚小築。
每日午時,紀鳶都會拘著鴻哥兒午歇片刻,小傢伙年紀小,睏意說來就來了,最後,走到半道上實在是挺不住了,還是讓抱夏背著,給送了回去。
話說這霍家家大業大,又乃是京城權傾世家,便是道聲皇親國戚也不為過,這樣的家世,放眼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大俞,頂多就是兩個巴掌的數目,只會少,不會多。
而霍家人丁昌盛,根基又頗深,每月大大小小的宴會舉不勝數,不是今兒個這位姑娘辦生辰宴,便是那房屋子裡的哪位主子宴請閨中蜜友前來小聚,今兒個一個壽宴,明兒個一個詩宴賞花宴,沒個停歇的時刻。
而自打那回宴會後,往後霍家的宴席上,紀鳶便極少參與過了,一來,前來邀請她的不多,這二來嘛,即便邀請了,也不過單單是個禮數走個過場罷了。
紀鳶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來到這霍家,本就是想尋個安身之所,她有她的打算跟想法,那便是:一,不想過度令尹氏為難,二,她只想要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陪著鴻哥兒一道長大,不求衣食無憂,但求溫飽過活便心滿意足矣,另,若是可以,就像當初她與尹氏所說的那樣,若是有一日她能夠圓了父親的畢生遺憾,那便再好不過了。
只是,鴻哥兒到底年幼,紀鳶並不想給弟弟壓力,只能緩緩圖之。
而,文人歷來身性孤高,自有文人的風骨,紀鳶股子裡約莫也遺傳了些許紀如霖的孤傲清高吧,她並不願攀龍附鳳,既不願刻意在各房姑娘主子們之前委身周旋,亦不願鴻哥兒打小便遭受他人冷眼旁觀。
大概是老天爺知曉了她的想法,便想方設法的要往她的想法意願上靠攏吧。
起先還一直挺好的,一切都按著正常的日子一如既往的過著,然而日子一長,到了十月份底的時候,便慢慢發覺,廚房送來的東西已漸漸地不如原先那般精細了。
這日晌午,菱兒從廚房回來後便一直悶悶不樂的,小嘴噘得老高,給紀鳶倒茶時,也一直拉著一張小臉,春桃見了連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一個勁的直衝她搖頭。
菱兒白了春桃一眼,末了,咬了咬牙,似乎想要跟紀鳶說道些什麼,然而張了張嘴,到底沒有擠出音兒來。
紀鳶將這二人偷偷摸摸的舉動瞧在了眼底,只抿了抿嘴,到底沒有開口點破。
結果卻未料,第二日菱兒不知何故只氣得渾身發抖,邊哭著邊從外頭院子裡跑了進來,一口氣直接跑到了涼亭裡,眼眶裡的眼淚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股腦的噼裡啪啦滾落了下來。
紀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