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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川迅速打斷他：【不可以，不求你，想都別想，走開!】

駱恆也是服了，&ldo;你怎麼打字比我說話還快啊?&rdo;

他敲敲吧檯的小門，對雲川說：&ldo;讓我進去，我看看。你順便想想換什麼句子，我幫你換。&rdo;

雲川雙手合十，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字都顧不上打，啪嘰一下拍出了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ldo;謝謝&rdo;。

為了符合場景需要，雲川把後面的&ldo;惠顧&rdo;兩個字擋上了。

對於雲川這種偶爾流露出來的小孩脾性，駱恆真的很受用。他看著雲川，心裡忽然湧上了&ldo;可愛&rdo;這兩個字。

挺奇怪的，雲川年紀不大，但怎麼看都不是小孩子了，但是這點孩子氣的可愛放在他身上，倒也不顯得違和。

這個小牌子的設計非常簡單，擰了螺絲換新的木板就可以。駱恆提議，如果想簡單一點，乾脆用新的句子貼在木牌上蓋住原先的話就行。

雲川欲言又止：【……太醜了，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是可以拒絕的。

於是那個中午，天茂駱總因為幫人做手工，翹了一小時的班。

小木牌換好了，雲川還增加了兩個新的表情。一個是喝咖啡的陶醉小人，一個是揮手說再見的笑臉小人。

卡通畫畫得很快，寥寥幾筆，一個形象就畫好了。

駱恆由衷誇獎道：&ldo;真好啊，你怎麼做什麼像什麼?&rdo;

他指指咖啡機，說：&ldo;很會挑咖啡豆，手藝也很好。&rdo;

又指指手機裡的雲朵表情包，&ldo;畫畫也很可愛。&rdo;

雲川可驕傲了，下巴都微微揚了起來。不過，得意的小表情只持續了幾秒鐘，他的神色很快變得複雜難以言說。

連打字速度都變慢了。

雲川索性坐到駱恆身邊，一邊慢慢地打字一邊讓他看。

【這個啊…… 我覺得，煮咖啡也好，畫畫也好，都是需要靜下心來慢慢做的事情，都是急不來的。】

寫到這裡，雲川停頓了兩秒。

【我聽不到聲音嘛，所以，反而能夠靜下心來做這些。】

他打完這段話，又很快刪掉，轉過頭來沖駱恆點點頭，像是在認同自己剛剛說的話。

駱恆看著他，突然後悔起自己剛剛的問題。

自從認識雲川以來，他從沒在這人身上見到過負面的情緒。不管是怨天尤人、自暴自棄，還是自怨自艾，什麼都沒有。除了交流時必須用手機或者紙張之外，雲川和&ldo;正常人&rdo;沒有任何區別。

但這一刻，駱恆感受到了雲川壓在心裡的情緒。不濃烈，也不厚重，沒有絕望，沒有痛苦，甚至連遺憾都沒有，他用的狀態打下這行字。

唯一洩露了一點難過的，只有給駱恆看過後就立刻刪去這幾句話的小動作。

駱恆無法描述此刻內心的想法，他看著雲川的側臉，看他又重新恢復了以往快樂的樣子。

最終，駱恆只伸手幫雲川撿走了一根掉在鼻樑上的長長的睫毛。

又過了幾分鐘，雲川趕人了：【你不回去上班嗎?都快兩點了。】

駱恆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前他說：&ldo;你晚上幾點關店?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今晚有沒有時間。&rdo;

挺正經的語氣，雲川有點驚訝，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哦，哦，很要緊嗎?我有時間的，那我等你呀?】

駱恆捂了一把臉，&ldo;怎麼還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