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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存疑。
魏宇澈長了張相當不錯的臉,尤其眼邊一顆淚痣,堪稱神來之筆,叫人挪不開眼。
年少時,他借著顏值在女生間風靡過。不過很快大家發現比起青春期的少年懷春,他更熱衷於當個中二的街溜子,也就漸漸失去了興趣。
鍾靈秀乾笑著說:「哎喲,別這樣嘛,大家都是朋友。」
梁舒跟魏宇澈眉頭一擰,異口同聲:「誰跟他/她是朋友。」
鍾靈秀:「······」
她就不該聽梁舒瞎扯,這倆祖宗只要一遇上就不會消停的。
方才那句「又不是小孩兒了」這會兒還在耳邊迴蕩著,跟眼前針鋒相對的場景對比得尤為明顯。
按理說,一來,他們之間沒什麼不能化解的「血海深仇」,二來,就照梁舒所言,分開成長這麼多年,那些小事兒早就該爛了。結果可好,這一見面就彗星撞地球了。
她抬手叫店員端來了酒和果汁,轉打感情牌:「你們兩位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梁舒最先退讓,端起果汁輕輕抿了一口。
魏宇澈也端起新酒一點點品出滋味,沒等發表意見,手機就振動了一下。
他看清訊息,抬手不知道沖哪裡比了個 ok 的手勢,提起胸前對講說:「好了,可以準備關燈了。」
「鍾靈陽在那邊控場。」沒等鍾靈秀問,他就提前解釋說,「我跟安保也打過招呼了,他們都會格外注意的。」
他原本不想幫忙的,後又覺得才開業,弄個活動什麼的也挺好,還能幫店打出點名氣來。
現在的學生訊息都靈通,這廂表了白,夜裡估計就發酵出名了,到時候又是一波客流量。
梁舒聽了這解釋才覺得他這些年也不算是全無進步的,起碼能考慮到後期效益了,而不是全憑自己心意。
舞臺上受限燈光,人影模糊,只隱約看得見魏宇澈嘴裡的小年輕抱著吉他在話筒前坐定,想做什麼也一目瞭然了。
「我滴乖。」鍾靈秀驚呼了聲,「又來這招?永不過時唄?」
魏宇澈冷聲道:「誰知道人姑娘願不願意的。」
這種事兒傷害到的永遠都是被動的那一方。
梁舒覺得好笑:「你知道還去幫忙?」
魏宇澈難得耐心:「誰讓他是顧客呢?顧客就是上帝。」
人家說了,姑娘沒回資訊,人不一定在場。他就是想整個儀式感,告訴姑娘自己是認真的。
雖然在魏宇澈看來,這完全就是自我感動,根本談不上什麼儀式感。
「喂喂餵。」臺上,小年輕試了試話筒,又彈響幾個音,才說,「不好意思佔用大家一點時間。」
頂上聚光燈亮起,男孩長相很帥,眉眼含笑,唇紅齒白。
他在底下掃視一圈,說:「我今天在這裡想送給我喜歡的女孩一首歌,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我真的非常確定自己喜歡你。」
幾個音符彈起,是徐秉龍的《鴿子》,簡單明快,還挺清純。
「他怎麼不抬頭啊?眼神不給到女孩子可怎麼行?」鍾靈秀也忘了剛才的顧慮,儼然一副軍師的模樣。
魏宇澈一眼看穿:「因為不看弦他按不準。」
得,合著還是個新手。
鍾靈秀感嘆:「現在沒點才藝都追不上女朋友了?」
「土死了。」魏宇澈說。
梁舒瞥了他一眼,「是哦,哪能比得上你呢。」
他沒聽出話外之音,說:「當然比不上我。他連音都沒調準,還漏拍子了。」
魏宇澈學過鋼琴,雖然沒堅持學成個大牛,但也是正兒八經入了門考了級的。糾正這種錯誤,簡直不要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