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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書清有些好笑地掃過去一眼,明夜天生就不像是個會感傷的人,安慰人的方式不免有些差強人意。自己與父親並不親近,感情甚至可以說是極淡的,喪父並未給他太大打擊,反觀明夜,倒是一副淒涼失怙的模樣,努力做出“你別難過,還有我做伴”的表情。
明知他是假裝,南書清仍然心軟下來,也伸手拍拍他。
溫淮試圖將氣氛挽回:“我說陸小兄弟啊,你要不是傾慕你義兄才華,幹嗎要和他結拜做兄弟?”
明夜大大地嗤笑一聲,向南書清假假地一拱手。
“小弟久仰閣下才華橫溢,願與兄臺義結金蘭,不知意下如何?”語氣嘲諷之明顯,連溫淮這個直腸直肚少根筋的人都聽得出來。
“拜託,這種理由虧你想得出來,你看我像個愛讀書的人嗎?啐,傾慕才華!”
溫淮對他的唾棄毫不在意,捺不住好奇地問:“那究竟是何緣由?”
南書清心裡也極是疑惑。要說他當日迫於陸烽的情面,不得不應,而明夜如此羈然不群的一個人,恐怕並不是為顧全長輩的顏面。
的確,他為何要應?因何而應?
他眼前浮現出當日明夜揚眉而笑的模樣,如此鮮明而深刻,讓他困惑至今。
明夜嘻然:“當然是一見鍾情嘍,我義兄年少俊秀,風采翩翩,要不鍾情都很難,你說是不是?”
“嗯,有道理……咦?不對不對,你少蒙我,要鍾情也是姑娘家的事,你少瞎掰,欺我好唬嗎?”
溫淮擰著性子,非要聽個明白。猛一拍桌,驚醒正在深思的南書清。他茫茫然抬眼,看見溫淮大眼瞪小眼地盯著明夜。
“是啊,為何呢?”他喃喃地,也不知在問誰。
唉,真是難纏!
明夜皺皺眉,自己也糊里糊塗的啊,又說什麼給旁人聽?
他學溫淮搓搓下巴,沉吟半晌,咕噥一句:“也許是因為很好抱吧……”
啊?講什麼梵語?
溫淮有聽沒有懂,一頭霧水地轉瞪南書清,南書清卻似心不在焉地望著窗外。
“陸小兄弟?”溫淮猶不死心,伸頭再問。
“啊……煩死人!”明夜跳起來,拒絕再繞著這個問題打轉,他指著溫淮的鼻子,兇聲惡氣地開吼,“你再羅嗦,我就扁你出去!”
呃,溫淮偷偷咽口口水,不問就不問,兇什麼!
南書清的神志被明夜的叫聲拉回來,他一敲明夜:“你叫什麼,坐下來。”
“喔。”明夜立刻變成溫順的小貓,乖乖坐下。
溫淮好生羨慕。明夜就只對他義兄服帖,好歹自己也比南書清大個十來歲啊,真是不懂得尊老敬賢!
“嘿……嘿,陸小兄弟,俗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咱也沒犯著你什麼,何必動氣……你別瞪我,我是想說,我已經想起今天要來幹什麼了。”
明夜翻個白眼,向旁一歪,懶洋洋地靠向南書清。
扯了半天,總算回到正題。
南書清稍稍一側,沒有躲開,只好任明夜靠著。
他微笑開口:“溫兄請講。”
“是這樣,咱們這些同事以往總要個把月聚聚,你幾次都沒去,我是想來問,明天你還去不去……”他討好地轉向明夜,“陸小兄弟要不要一同去?”
明夜不感興趣地擺擺手:“你們那些人在一起定是吟詩作對,我又不會,跑去湊什麼熱鬧?”
“那南賢弟你究竟去是不去?”溫淮又轉向南書清道,“咱們在翰林院平日做編修,本來另有一群人專門進行史書編撰。但聽說最近要重編本朝國史,需從翰林院增調一批人。這一忙怕是要幾年,誰被調了去,都一時難以見面,不如大夥趁此多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