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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欲裂。腦中隱隱閃過一絲古怪,太快,沒來得及抓住就已消失不見。
“漣漪,你在窩裡生蛋嗎?換個衣服怎麼那麼久?菜都涼啦!”
杜程程的大嗓門猛然將她從神遊中拉回來,她趕緊應了聲,將信胡亂塞回了行李箱的隔層中,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飯桌上,是馬拉維當地最為平常的食物——psima,一種類似中國玉米麵的東西,並不算很好吃,可在這群富家二世祖眼裡,就像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也想吃吃野菜一般道理,對psima倒也存有新奇感,再來,既然是跟著援外部隊一起來的,代表的便是祖國的形象,馬拉維人民還陷於水深火熱不能自拔之中,他們總不能還有挑三揀四的心思。
半個小時後……
杜程程終於憋不住了,“漣漪,發生什麼事了?”這女人,自換衣服出來後,就一直神不守舍,面色晦暗不定,又不說話,單是悶不吭聲的埋頭吃飯。
該不會真讓她那一杯子水給澆出什麼毛病來了吧?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李漣漪似突然神魂歸位,抬起頭,衝她笑了笑,“啊,沒什麼。”
沒什麼個毛!
笑得實在是……醜。
似是察覺到氣氛的不對,一下子,杜程程和衛放也都沒在說話了。李漣漪便是這樣一個女人,如果她真不想告訴別人,那麼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chapter59 那裡很危險
各懷心事的三人飯吃完後,因死活也沒辦法從李漣漪嘴裡撬出半個字兒來,衛放和杜程程只好無奈的悻悻走了,臨走前杜程程拋下狠話:“不說算了,別影響我乾兒子成了自閉兒童!”
李漣漪倚在帳篷外,笑眯眯的歡送兩人。
若真的曾經刻骨銘心,那麼怎會輕易說出來給人聽?有些內心潛藏已久的東西,一旦說出口了,便成了褻瀆。
上回在國內與杜程程逛街時,看中了一對珍珠耳環,用杜程程的話來說,就是:戴上去還挺有深閨小姐的氣質,很適合讓你扮那假模假樣的豪門貴婦。
自動忽略掉其中刺耳之語,她看了許久,也覺得好看,又不算貴,珍珠玉潤光滑,富貴不足雅緻有餘,如果戴起來倒有幾分盈盈生光,搖曳生姿。加上服務小姐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的強大吹捧與推薦,到最後讓李漣漪覺得沒買都對不起她浪費的口水了╮(╯_╰)╭,於是也沒想太多,拿出信用卡就買下了。
李漣漪站在鏡前輕輕蹙起眉頭,她正試圖將耳垂上的紅寶石耳釘摘下來,可試了好幾次都摘不下,到最後那耳垂肉兒都讓她給磨得有些發燙,火辣辣,生疼生疼的。
那副新買的耳環正擱在擺在桌上的鏡前,連標籤都還沒拆,放在小巧精緻的紅綢錦盒中,煞是溫潤好看。
可是。她幽幽嘆了口氣,索性放棄,將錦盒收了起來。再好看也沒用,耳朵上的紅寶石耳釘像是長在肉裡紮根了,無論她想什麼法子,愣是弄不下來。
想來……這耳釘,也戴了有些年頭了罷。
她無意思的摩挲著耳際的紅寶石,透過鏡子看上去,彷彿是一滴血透血透的眼淚,切割完美的表面微微折射著暗紅色的光,好似一下子就能將人拉回往日的回憶中去。
那回憶就如這紅寶石耳釘,看似堅硬難摧,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讓歲月打磨,終有一天會逐漸模糊,直至面目全非……她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忘記,可總有這麼些東西,不管隔了多久,仍清晰如昔。
下午,李漣漪接到電話,馬拉維政府下派重要官員前來慰問感謝來自中國的救援部隊,雖也考慮到她的身體原因,但因衛放另有任務在身,所以打算讓她前去採訪那位馬拉維政府高層——這類涉及國家領導人的訪談節目一旦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