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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程看著寧啟言撇嘴的鬱悶樣，手指動了動，還是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

&ldo;你要是不累，明天可以帶著大寶下樓，在救援隊搜尋過的地方找找能用的東西。上面只是把大型超市糧店等地方控制了，還有不少居民區裡的食雜店等小地方沒有徵集。&rdo;杜程說。

寧啟言眼睛一亮，點點頭。上輩子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家裡養傷，所有的食物來源都是杜程白天參加救援隊，晚上翻廢墟帶回來的。雖說如今儲存了不少物資，但能吃能用的，誰也不嫌多。

晚上炒了盤黃瓜雞蛋，一碟子鹹菜，再加上一小鍋紫菜湯，也挺下飯的。

吃完飯，洗漱完兩人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剛亮，寧啟言早早起來熱了一鍋素餡包子，又用前一晚剩下的米飯夾著鹹菜團了五個拳頭大的飯糰子，用保鮮膜包好，放在才找出來的腰包裡，讓杜程帶著出門。至於杜程肩上的揹包，就用來裝廢墟里翻出的東西，反正已經髒了。

等杜程吃完早飯出門後，寧啟言回到空間，每個柵欄走一遍，添食添水，檢查完，就將杜大寶拴上鏈子，牽著出門。

小區距離大學城很近，附近區域損毀不是很嚴重，救援起來速度很快。如今救援隊已經逐步往市區方向推進，所以這一片有很多沒有加入救援隊的安置點倖存者在翻撿東西。寧啟言牽著杜大寶沒有在附近停留，而是沿著馬路往市區走，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遠遠能聽見市區方向傳來的救援隊的吆喝聲，寧啟言停下腳步，四周看看。

這裡雖然距離大學城依舊不遠，但卻是老城區。和前幾年才建成的外圍不同，這裡無論是地下排水設施還是樓房建築多半都在地震中塌陷。

將手中牽著的繩子系在腰帶上，保證杜大寶不會跑丟，寧啟言就在一個倒塌的麵包房牌子附近尋找。

大致確定位置，寧啟言戴上手套，開始清理散碎的磚石窗框等。杜大寶倒是很乖覺，跟在寧啟言身後一步遠，既不到處跑跳，也不會擋路。

寧啟言挑的位置很準，避開麵包房前半部分，而是從稍微靠裡的位置開始清理，不多會兒就看到一個已經壓變了形狀的圓盤，看著像是蛋糕做裝飾時用的轉盤。又翻撿一會兒，就找到幾個鐵桶裝的裝飾糖果。確認鐵桶只是有些變形而沒破損，寧啟言就裝進揹包。之後又找到不少麵粉砂糖等東西，開封或者破損的都被他放到一邊，因為食物壓力不大，再加上空間以及家裡能裝的東西有限，寧啟言只挑沒有破損的食物收集。

單單一個麵包房，翻建起來就花了將近半天的時間，不過成果不菲。五十斤裝的麵粉十二袋，砂糖、巧克力、淡奶油等等更多。

不過東西太多，寧啟言又不能直接裝進空間，對著收拾好的東西，有些犯愁。

糾結了一會兒，沒等他想出辦法，一輛髒兮兮的公交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寧啟言抬頭看過去，公交車靠前位置的視窗探出一顆腦袋。

車上的人先是看了看寧啟言堆在身邊的一堆，又看了看不遠處同樣被清理出來，卻被他嫌棄的東西，裂開一口大白牙。

&ldo;兄弟，用幫忙不？&rdo;

雖然說話的人臉上身上都是黑一道灰一道，但依舊能看出穿的是迷彩服。

寧啟言放下心，笑著回應：&ldo;東西有點多，我拿不回去。&rdo;

公交車的車門開啟，說話的小青年跳下車，幾步跑到寧啟言身邊，指了指遠處明顯帶著破損的物資問：&ldo;那邊的東西你不要了？&rdo;

寧啟言搖頭，&ldo;那邊的東西包裝破了，我不打算帶走。&rdo;

小青年一樂，&ldo;我們給你送回去，那堆東西就當路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