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壞了,我居然是個畜生(第1/2 頁)
韓陽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肚皮上。 女人很漂亮,該大的地方大,該苗條的地方也極苗條。 “您今天真是龍威滿盈啊~” 女人嫵媚地說, “殿下。” 臥槽。 韓陽連滾帶爬翻下了床,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怎麼會摔得這麼重? 床怎麼會這麼高? “哎呀!” 陌生女人一聲驚呼,“殿下!您怎麼了!來人啊,殿下摔著了!” 韓陽咬咬牙扒著床沿站起來,才看到這床雕龍畫風,還掛著三四層摻金線的紗幔。 龍床! 不是他的一米六乘一米八宜家鐵架床! 這裡不是家! —————— 約莫半炷香過去,韓陽的腰疼總算好了一些。 他已經穿上了衣服,左邊是方才自己身下的妖嬈女子,右邊手下的椅子坐著個鬍鬚花白的醫生。 不,太醫。 太醫哆哆嗦嗦地雙手捧上一碗藥,恭敬地遞上來。 “殿下容老臣僭越。” 太醫輕輕捧起藥碗,喝了一口,然後重又遞了過去。 這意思是藥裡沒毒。 韓陽捂著腰,看著屋裡雕樑畫棟,看著旁邊妖嬈的妃子,直覺得腦仁疼。 “殿下,喝吧。” 妃子柔聲勸他。 他喝了藥,很苦的藥。 韓陽抹了抹嘴,轉過頭來盯著妃子看。 “我看你有點眼熟啊。” 妃子愣了愣神,嬌聲道:“殿下真是薄情,今天可不正是輪到賤妾伺候您?” 韓陽咂咂嘴,思索了半晌,開口:“你叫什麼?” “殿下真是……” 妃子語氣頗有些傷心意味,嘆了口氣: “不要再開涵清的玩笑了。” 不要再開涵清的玩笑了 不要再開涵清的玩笑了 不要再開涵清的玩笑了 涵清? “你是涵清?” 韓陽逐字逐句地問。 那妃子自然是疑惑地點頭。 “池雅宮的妃子,涵清?” “……正是您把池雅宮賞給涵清住的呀。” 韓陽瞳孔變大,呼吸也粗重了起來。 “我……?” 太醫看了看涵清,涵清看了看太醫。 “我是……” “我是瘟君韓東文???” 涵清搖頭。 太醫搖頭。 韓陽鬆了口氣。 不是韓東文就好。 那位昏君,那位花天酒地,酒池肉林,荒淫無度,昏庸至極的昏君,病怏怏的,被稱為“瘟君”的韓東文。 不是他就好。 “您可是一位明君啊。” 涵清柔聲說。 “殿下聖明,勿要聽信無知世人的閒話,什麼瘟君一言,臣下看來,就該找出說這話的人,滿門抄斬!” 太醫激動地直咳嗽。 韓陽語塞。 —————— 瘟君韓東文。 翻開歷史書,不管講的是哪國曆史,都找不到這個人的名字。 這是一段“虛假”的歷史。 這是一段杜撰的歷史。 韓陽——韓東文的額頭滲出黃豆大的冷汗,他揮了揮手:“出去吧。” 太醫深深一鞠躬,收起藥壺托盤,轉身出去。 涵清坐在一旁,不動。 韓東文看了看她:“你也出去。” “我也……” 涵清顯然一驚,似乎從未料到韓東文會這般吩咐。 但到底是妃子,她立馬便點頭,披了外袍退出了房間。 “殿下今夜好好歇息,明晚,涵清和可兒一同來伺候您。” 她說的很柔,很勾引人。 但就在涵清離開後半晌,韓東文的背脊仍舊挺得筆直。 他一動不動,警惕地望著那個美豔女子離開的方向。 確認了她已經走遠後,他似乎全身的肌肉都鬆弛了下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媽的,韓東文……就算是穿越,怎麼是韓東文……” 繡著金線的睡袍被他揪得發皺。 他是看過小說電視劇的,他知道穿越自己沒得挑。 但韓東文,不好。 韓東文的這處“七皇宮”,更不好。 因為韓東文就快要死了。 因為殺他的,正是涵清。 —————— 再說一次,這是杜撰的歷史。 歷史並無作者,但史書有作者。 杜撰的歷史,其作者卻查無此人。 韓東文嚥了口唾沫,在自己高大的龍床旁邊來回踱步。 他曾是這段杜撰歷史的見證者、參與者。 他曾是這段杜撰的歷史的一部分。 頭腦裡無比清晰地浮現起來的記憶就是證明。 比如,這裡是七皇宮,“瘟君”韓東文的皇宮。 比如,瘟君韓東文的疆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