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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行:「……確實。」
愚尊:「哼。」
妄尊呵呵笑著,「這是沈小姐今日的信。師兄你待在峰頂不知道,那丫頭日日送東西來,三脈弟子中有不少不成器的,被撩撥得心思浮亂,沒心思精研藥理,只想談情說愛。」
愚尊啞然:「……還有這事!」
柳燕行接過信,笑盈盈安撫愚尊:「我替阿檸賠罪,她年紀小,一心一意只想著我,沒顧上貴門弟子的心情,是我的錯。」
這話與其說是誠摯道歉,倒不如說在秀,雙尊都覺無語。柳燕行同他們打過招呼,迫不及待回房間看信。
他住在愚尊旁邊的小木屋中,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桌上有一個小竹筐,裡面整齊摞著一疊信,都是沈檸這些日子央人捎上來的,全是些日常瑣碎,比如以前的一封:
「小燕公子:
才過去十五天,你什麼時候能好啊,又不是坐月子,阿羅姑姑都比你好得快,已經跟著我爹回南疆了。
走前他們來看我,我爹把青睚劍留下了,當作愚尊給你看病的診金,我們沈家人才不白白受人恩惠。
一個好訊息是,我爹說的是『替沈家人付診金』,你這個醜媳婦總算被惡婆婆接納,以後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的鬼咯。
壞訊息是,我那麼帥的青睚劍慘遭拋棄,要給一個糟老頭子,便宜他了!不過爹說如今我已經足夠自保,身後有你和整個荒海護著,他已然沒了出劍的理由,青睚劍留在青杏壇,也是償還當年問雪姑姑的恩情。
好叫愚尊知道,劍都扣下,他日後再不會再出劍。讓他天天內涵我爹,這樣看來,青睚劍留下也有好處,對吧。
不過我留了個心眼兒,等愚尊完完整整全須全影把你交出來,我再把劍送給他。若是交不出來,或是傷了你一分一毫,我就手持青睚再踏一遍鍾離~
另外不知道青杏壇伙食好不好,這是隔壁大媽做的燒餅,送你一塊兒。」
再比如其中一封——
「展信佳,倒計時十二天。
沈樓這些天幫著肖蘭收拾正道的爛攤子,仗著我不在故意耍帥,青嫵劍的名頭打得邦邦響。我百分百確定,這傢伙是想提前搶下劍聖的名號,等你出來,務必要幫我,咱們一起揍他!
下午看到村外有很漂亮的小黃花,附在信裡送給你,好看嗎?沈檸。」
她寫信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柳燕行卻看得津津有味。還有前日的那封——
「見字如面,倒計時五天。
顧知寒和沈樓狼狽為奸,在白帝城快活地吃喝玩樂,如魚得水,邪道徹底放羊。
最慘的是荒海那些弟子,好不容易來一趟中原,三君好意放他們在中原玩玩,結果好幾個蠢貨拿著寶石黃金大手大腳,已經出現了人傳人現象。
沈樓傳信說他們生生拉高了中原的消費水平。這樣下去,邪道遲早要在顧知寒手裡敗光,我很擔憂。等你出來,一定得好好和顧知寒算算帳。
你昨天說愚尊還沒放棄,想幫你重修內力。你告訴他,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無敵,你隨意,咱家有一個天下第一就夠啦!以後請叫我沈-準劍聖-檸。」
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轉述給愚尊,否則八成又要噴沈檸自大狂妄足足一盞茶的時間。
雖然是有些,呃,直白了,但他失去武功的忐忑與失落,就在這一句自大狂妄中,徹底化為烏有。
沈檸永遠都能準確撞進他心尖最軟那一處、牽動魂魄最深那一縷。她的心意總是直白而熱烈,如冬日暖陽,三春微風,拂去了所有愁怨與苦難。
能與她相遇相伴,如今換來與她相守,往日的一切就都值得。
柳燕行把今日的信開啟,不出意外又是一篇流水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