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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暗中操作讓輿情更烈一些,就說當今皇帝貪圖享樂不可能管他們的死活,已經打定主意要讓他們自生自滅,不要對朝廷救援再抱希望了。」
雖然蕭未深實際上也是這麼做的,但蕭未辛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幾萬難民說不管就不管,那些民眾難道心裡不慌嗎?誰知道來日會有什麼災禍會落在自己頭上,難道皇上就都不管?
祁寒領命退了出去。
蕭未辛用了早膳後起身換衣,今天是夏太后的生辰,所有人都要去賀壽,他明面上看著雲淡風輕,但遊舒卻知道他內心裡此刻的憤恨無奈。
祁寒被派出去做事,望塵還在外地,蕭未辛略一沉思,讓遊舒換身衣服隨他進宮。按理說平時這該是謝飛垣的活,但遊舒沒有多問,跟著洛瑤去領了衣服後快速換裝出來。
平時穿著黑不溜秋的影衛制服的遊舒已經很帥了,換上王府的豪華侍衛服後的他比黑衣著裝更加英俊耀眼,帥的一塌糊塗,洛瑤捧著小臉紅著臉躲在一邊不住偷瞧,就連穩重的畫椿都多看了兩眼。
蕭未辛回頭看了一會兒。
王府的侍衛服相對影衛服來說的確算得上精緻些,這身靚藍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更襯他腰細腿長身姿挺拔,配上那張過於英俊的面龐十分惹人注目,不知道的人絕不會想到這是個影衛。
「把你的臉遮一遮。」蕭未辛淡定的說道,「太招搖。」
遊舒沒有照鏡子,但王爺說招搖那就是招搖,他二話不說的從懷裡掏出一沓□□開始挑,然後拿了個最醜的帶上。
洛瑤立刻就不笑了。
蕭未辛皺眉嫌棄:「你這戴的什麼鬼東西,換一個!」
遊舒撓撓頭,只好聽話的換了一張,可蕭未辛還是覺得醜。於是他就一連又換了四五張,一直到蕭未辛覺得滿意了才行,雖然那張臉還是不算好看,但已經在蕭未辛所能容忍的範圍內。
男主這無可救藥的顏控屬性太折磨人,他是去做護衛,又不是選美,再說男人糙一點醜一點這不是很正常嗎?
遊舒在心裡忍不住吐槽他。
等到一切打點完畢後,蕭未辛收起自己臉上的笑,一臉漠然的上了馬車。
遊舒跟著坐進去,這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坐馬車,以前他只能在車底,只是換了個身份,待遇就能天差地別,果然影衛才是社會底層。
他忍不住心酸起來,下決心一定要努力,將來說不定還能帶著兄弟們一起脫離奴籍做個正常人。
蕭未辛從上車就開始心情不好,清麗絕塵的面容上顯著不耐,垂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緊握,遊舒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心裡的痛苦,畢竟賢妃娘娘當年就是被夏太后和狗皇帝聯手逼死的,他作為親兒子背負著血海深仇卻不能報,還要假裝高興的去祝賀仇人生辰,任誰都會崩潰。
他不能出聲安慰,只能沉默的坐在一邊不去打擾他。
馬車一路車輪滾滾到了皇宮,有人前來迎接,把蕭未辛帶到了太后的玉清宮。
和外頭的寒冷不同,玉清宮裡溫暖的跟春天一樣,宮殿到處都擺放著炭盆,往來宮女們衣著光鮮貌美如花,裡頭還傳來說笑的聲音,和外頭儼然兩個世界。遊舒想起了早膳時聽到祁寒說的那些難民,一下子就理解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詩。
這才初冬,太后的宮裡就這麼奢侈,到了寒冬豈不是更浪費?
蕭未辛在宮門口調整好情緒,然後才揚著笑若無其事的走進去,遊舒不敢抬頭,扶著他小心往裡走,他能感受到哪怕是隔著厚實的貂裘,從蕭未辛身上傳來的那種剋制和隱忍。
太后正同蕭未靜說話,一抬眼就瞧見蕭未辛來了,慈祥的笑道:「哎喲看誰來了?我們的老七終於捨得從家裡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