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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軒將爪子縮了回來,又伸了過去。
就在他一咬牙,準備不管不顧衝出去之時,終於有一個人影從外面走來。
是簡易,簡易終於回來了。
多日不見,簡易再出現時赫然已經是個金丹。隔著陣法,屬於金丹宗師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卻不等文軒欣喜,一股濃濃的血腥又緊隨其後。
簡易受傷了,渾身上下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不知又遇到了怎樣的惡戰,才使得他又一次戰中突破。而大概就是因為這一次及時的突破,他才能留著一條命回來。
甚至還沒進入洞中,簡易便暈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文軒一下子忘記了恐懼,風一樣衝出去,趕緊叼了簡易進洞。
等到將簡易放入洞裡,恐懼才像潮水一樣遲遲湧來,使他冒出了無數的冷汗,不斷祈禱剛才那一幕沒有任何人看見。但在恐懼之外,簡易如今的狀況更令他揪心。
透過破碎的衣物,能看到簡易遍體的傷口,觸目驚心。
文軒垂下頭,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用唾液清理那些傷口。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血腥味剛剛透過舌尖傳上去,文軒便皺了皺眉。
那本能所帶來的可怕衝動依舊在他的骨子裡,只是被他多日來的努力所剋制住了。如今簡易的血液被他的舌尖嘗到,就像是一桶澆到火上的油,要命得很。
但文軒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
如今簡易這副樣子,他不可能將簡易再趕出去,也不可能丟著簡易不管。他只能繼續依靠自己來對抗這本能,但這居然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困難。
是啊,如今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簡師弟,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傷害的人。所以無論那可怕的衝動已經燃成了怎樣的一股烈焰,無論本能正在怎樣地灼燒著他的骨骼,他也必定能將其剋制住,繼續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舐過簡易身上每一處傷口。
甚至於那些原本怎樣也無法徹底控制的妖氣,也是在這一日,頭一次被他完全收斂回了體內,沒有將地上那已經毫無抵禦之力的人傷到半分。
文軒的唾液有著很好的療傷作用,不過翌日,簡易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整個人也從暈迷中漸漸轉醒。
&ldo;師兄……&rdo;簡易迷迷濛蒙地看著他,聲音沙啞。
文軒輕輕在簡易身上蹭了蹭,任簡易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輕輕撫摸。
&ldo;我真怕見不到你了。&rdo;簡易淺淺笑道。
文軒咕嚕了一聲,意為我也是。
然後文軒又咕嚕得更響亮了一點,意為責問他究竟是在哪裡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樣子。
簡易笑了笑,解開自己的儲物囊,從中倒出一個東西,一個血呼呼的東西。
那竟然是一具屍體,血還鮮亮鮮亮的,顯然剛死。
文軒嚇了一跳,再定睛一看,這屍體他居然還認識。就那日在歸月島上圍攻他的那歸月島中的領頭者,那對兄妹中的哥哥,那金丹宗師!
&ldo;前幾日我便探到他們到南豐來了。&rdo;簡易看著這屍體,冷冷笑道,&ldo;本想拿他妹妹祭刀,結果被他發現,就乾脆拿了這個大的。&rdo;
難怪簡易傷成了那樣,難怪最後要靠臨陣突破才保住一條命。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殺死這個人,文軒也只能嘆一句,不愧是簡師弟。
想到簡易那副模樣全都是為了替自己報仇,文軒心裡不是滋味,又咕嚕了好幾聲,讓簡易以後不要再這麼亂來。
簡易摸著文軒的皮毛,笑著點了點頭。
而後簡易離開洞穴,臨走還留下一句話,&ldo;這種人,死無全屍也是應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