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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象是做記錄工作的中年男子,疲憊地坐在牆角,另兩人坐在桌旁。那個穿著和服、身材短小的男子正眺望窗外。而另一名僧侶打扮的人似乎在閉目打坐。桌子上的三個大信封上都寫著漢字大寫數字。
眺望窗外風景的人低聲說:“大綱已大致……”
“哦,”老人在姑娘幫助下,坐在席子上:“皇室仍然到瑞士嗎?”
“一人去美國,一人去中國,另到非洲一個人……”那身材短小的人回答道。
他就是福原教援,邦枝注意到,才不到一週時間,教援卻憔悴得象換了一個人,兩眼深陷,面黃肌瘦,已有幾天沒刮鬍子。
福原教援嘆口氣,輕聲說:“恐怕有一半人要死去,而活下來的也會很慘……”
老人看著信封,問:“是分成三份嗎?”
“我們按不同的情況分的。”福原教援說,“第一種情況是,日本民族的一分部,在某地重建國家;第二種情況是日本民族分散到世界各地,歸屬所在國家;最後一種情況……是沒有國家肯接納……”
僧侶打扮的人說:“我認為這個島國人民不會淪落到象猶太民族他們那樣的境遇中去,經過多年以後,也許還能儲存下來日本民族……”
“宇津木先生呢?”老人問。
“他已經支援不住,到隔壁休息了。”福原教授回答。僧侶打扮的人接著說:“還有一種意見,很極端,與我們工作的宗旨背道而馳。但我們三個都傾向於它。”
“就是,”福原教授說:“以不變應萬變,任何事都不做最好,聽任自然。”
邦枝在心裡大罵:媽的!這幫學者,莫非1。1億人都滅亡也可以嗎?……
渡老人說:“到底還是提出了這樣的想法。”
僧侶打扮的人說:“日本人與其他民族截然不同,我們這種想法正是因為這一點……”
老人敏銳地盯著他們:“你們三位考慮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年紀了吧?”
福原教授小聲地說:“這個……”
老人招呼那姑娘過來,“你們好好看看這姑娘,才23歲呀。你們想過孩子們嗎?”
僧侶打扮的人說:“這想法太極端,但否則設想就不夠全面了。”
福原教授說:“我們的想法是不向他國提任何要求。人類社會還沒有進步到一個國家的人民擁有在國外的土地上生活的權力。失去了國土的日本民族將借住在世界各地,必須靠自力更生維持生存。”
邦枝忍無可忍地說道:“世界人權宣言說,任何政府都必須保證,做為人類而生存的權力……”
福原教授說:“那隻不過是宣言而已,在事實上做不到。”
老人點點頭,說:“就算活下來,祖祖輩輩也得飽嘗艱辛。假如日本人真的成為沒有了國籍的普通人,事情就比較簡單,可問題是日本還是一個朝氣蓬勃的民族,還擁有極大的衝勁,要使他化為烏有,是不可能的。”
坐在角落的記錄員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休息一會兒吧……”
老人點點頭,吩咐邦枝收好信封。老人被扶上手推車。
邦枝說:“馬上出發到東京的話,有現成的車讓他們幾位一起去吧,這兒越來越危險了。”
於是三輛汽車,他們決定留下兩輛。老人和邦枝做好準備,攜檔案去東京。二人正要出發時,一聲巨響震撼了正飄飛雪花的天空,身後,接近富士山頂的斜面有一縷白煙騰空而起。
老人沉著地說:“寶永火山口的噴發不過如此而已。”
這時那位花枝姑娘神色慌張地跑過來,掩泣唏噓:“老先生,福田先生,他……”
邦枝一驚:“怎麼啦?”
回頭一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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