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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之前廣平王妃母子之死,說是吳王領頭徹查,可至今也沒說查出什麼,更不曾有任何宗室被訊問過,可這次李珙卻被雷霆處死,分明是杜相國給大家劃出了一個分寸。而我們爭取到的,有竇家,有王中丞,有好些對已故懿肅太子心懷同情和忠義的大臣。相對而言,儀王無能,穎王懦弱,平原王根基全無,大王勝出毫無疑問,說不定這場復推就奠定大局了!”
南陽王李係帶著魚朝恩去了一趟幽州,回來之後就對這個中年宦官異常寵信,李靜忠看在眼裡,心中不知不覺就有幾分危機感。然而,現如今不是爭權奪利的時候,他只能不動聲色地說道:“但既然是不記名投票,哪怕人家是當著你的面把選票填了,也未必能保證這是真的,所以這所謂支援能有幾分準還不好說。我已經得到了陳大將軍的承諾,他會擁護東宮。”
李靜忠巧妙地把陳玄禮的承諾給稍微變化了一下,因為陳玄禮的原話只是,一旦李隆基去世,他將誓死效忠新君。但他自然不會暴露自己和陳玄禮的接觸什麼結果都沒有,只能誇大了言辭。想到自己把原本該送給陳玄禮的重金送給了那些禁軍將校,他又有些自鳴得意。想當初在馬嵬驛,陳玄禮那麼高的威望尚且不免被將卒脅迫殺了楊玉瑤和楊國忠,如今這種情勢下,只要他自下而上挾持了陳玄禮,這些禁軍還在話下?
“那飛龍騎呢?杜士儀帶回來的三鎮精銳呢?”張良娣反問了一句,見李靜忠啞口無言,其他人亦是為之啞然。她方才站起身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更何況杜士儀是不請自來,氣勢洶洶裹挾著二郎回長安的!他是說要回去安撫幽燕,固安公主和崔五娘已經去打了前站,可封賞和好處都要給足了,才能確保把他送走!之前他那義子杜隨帶著禁軍撥下來給各家當護衛時,對我多有奉承,所以,你們給我想個辦法,我要見一見他的夫人,晉國夫人王容!”
丈夫和庶長子齊齊過世,張良娣如今正在服喪期間,論理是不見客不出門,可事急從權,更何況如今是非常時期。誰都知道這次接觸事關重大,故而太子別院雞飛狗跳也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最終成功促成了這樣一次會面。儘管會面的地方並不在十六王宅,而是在王元寶舊居前的偶遇,但也足以讓死死盯著東宮一系的暗哨為之心動。於是,穎王家的皇孫“偶遇”杜幼麟,儀王的小舅子“撞見”阿茲勒,直叫平原王李伸咬碎了銀牙。
身為廢太子李瑛和薛氏所出的長子,他不同於其他人的拐彎抹角,竟是直接來到了杜宅求見。杜士儀剛剛回來時在勤政務本樓上提出了推舉賢王,這座私宅一度曾經讓人趨之若鶩,可迄今為止,除卻昔年幕僚之外,能夠進入這裡的也就只剩下了已經“橫死”的崔氏母子。所以,誰都不看好直接上門的平原王李伸。可不曾想在幹晾了這位郡王小半個時辰之後,裡頭終於有了訊息,阿茲勒親自出來,將李伸請進了這座庭院深深的私宅。
“平原王可還記得,你的生父和生母究竟是什麼樣子?”
李伸本來準備了一大堆話想要對杜士儀說,可此時此刻聽見杜士儀打頭問自己的第一句,他便把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語全都丟到了九霄雲外,因為那些他尤其想要忘記的久遠記憶,已經完完全全被勾了起來。父親和母親一則被廢流放嶺南,一則被廢幽居尼寺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所以,在悽惶之中被送進了慶王宅,成為了膝下沒有子女的慶王李琮養子,那段經歷刻骨銘心,他永遠不會忘懷。
可是,養父慶王的音容笑貌,他如今還能夠清清楚楚地記得,但杜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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